有些犹豫,但勇利最终还是轻轻地推开了维克托的房门。
维克托满脸通红,捂着嘴不住地咳嗽的样子瞬间映入眼帘,看到他这副模样,勇利一下子呆愣得连他们还在闹别扭这件事都忘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到维克托身边,为了不让两个人都尴尬,勇利索性暂时装成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姿态,低下身,想了半天才开口,“维克托……你还好吧?”
“没事……咳咳,抱歉打扰到勇利睡觉了。”捂着嘴巴,虽然嗓子干裂般的痛,但为了让勇利听清楚,维克托咳嗽了两声,强行挤出声音。
维克托的嗓音好沙哑。
莫名的,眼眶有些泛红,拼命地忍住泪意,摇了摇头,勇利叹了口气,“没关系的,维克托,我早就醒了。”
“我去跟你拿药。”丢下这句话,不敢再看维克托的表情,勇利逃一般的跑出房间。
跑到厨房里,一不小心撞倒了装着蔬菜的篓子,菜一下子撒得满地,勇利也没管,只是靠着墙壁,大口地喘息。
维克托,为什么会变得那么虚弱?
该不会是因为……
不会的不会的……
轻轻地拍打自己的脸,扔下可怕的念头,稳了稳情绪,他环顾四周,翻箱倒柜地找药,然后又急匆匆地到处找水壶倒水。
终于把该吃的药都给维克托服下,看到维克托睡着,勇利这才安心了一点。
照顾人这种事勇利基本上完全不会,以前生病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老妈照顾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小镇的诊所这几天正好休假,想了想,勇利决定给优子打个电话,优子家养了三个孩子,应该很清楚怎么照料人才对。
问了想要问的问题,优子很快给了他答复,报了一些病人生病的时候不能吃的东西和应该多吃食品,勇利一边听着一边嗯嗯地应着声,马上拿笔一一记录在便条本上。
看了看冰箱里的东西,勇利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得去超市采购一趟才行。
思索间,优子又嘱咐了些话,“勇利要告诉维克托最近要好好休息,不要再一大早上跑到海边吹风了哟。”
闻言,勇利有些疑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他重复了一遍优子刚才的话语,“维克托一大早跑到海边吹风?”
优子:“是啊,我有几次出去买菜的时候看到勇利你在海边跑步,维克托在后面远远地跟着,看你们两个人那么早就起床了,还猜是不是在偷偷地做赛前强化训练呢。”
开玩笑的吧……
那个赛前一定要睡到最后一秒的维克托……居然为了自己每天四五点起床……
而且不止是跑步的时候,这几天他经常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难道……维克托一直都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吗?
勇利不禁瑟缩起肩膀,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他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有些发抖。
调整了一下有些哽咽的声音,半天才缓缓地开口,“嗯……我知道了,我会转告维克托的。”
放下手机,勇利神色复杂地望了望维克托房间的方向,心中一下子什么滋味都有了。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生病,维克托这次生病病得很厉害,而且持续的时间有些长。
其实该练的早都已经练好了,现在做赛前的练习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更多的自信罢了。那天之后,勇利没有再不分日夜地练习,顶多在维克托身体状况允许的情况下,让他陪同自己在冰之城堡练习一会儿,一旦维克托累了就马上回去。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了从前,偶尔还会互开玩笑。
因为维克托的身体需要调整,勇利每天都会按照优子的嘱咐做一大桌好菜,而维克托总会趁机嚷嚷着要吃勇利做的炸猪排盖饭。
每当这时勇利总是会无奈地笑笑:“我做的猪排饭可没老妈做的那么好吃,不好吃可别怪我。”
而维克托也总会用好看的冰蓝色眸子回望着他,十分认真地回答,“勇利做的东西都好吃。”
就这样过了几天,维克托的身体终于差不多快痊愈了。
“喂,维克托……大奖赛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也要隐退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一直按耐着,临行大奖赛决赛的那天,勇利终于还是问出了声。
“唉?离开?勇利为什么会认为我会离开?”躺在沙发上,捧着一碗炸猪排盖饭肆意地吃着,闻言,维克托转过头看向勇利,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因为没有理由吧……维克托没有理由会留下来吧,我不再是花滑选手,你也就不再是教练了啊。”还是没忍住,说出了一直想说的,勇利苦涩地垂下眸子,眸光有些暗淡,在如释重负的同时不安也开始在心中蔓延开来。
维克托会怎么回答呢?果然还是要离开吧?
看到勇利这副模样,维克托下意识地用手托起下巴,心说,该不会勇利是一直担心着这个所以之前才会变成那个状态吧?
认真地思索起来,不管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能让勇利放下心来好好比赛,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想到了什么,维克托把猪排饭放到桌上,站起身来,凑近一旁正捏着茶杯有些无所适从的勇利,勾住他的脖子,刻意把声音放柔,他微微勾起唇角,冰蓝色眸子闪着好看的光彩,“勇利就是我留下的理由哟,而且长谷津这么美,温泉和炸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