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令……你竟敢……”
眼看着贵妃已然心慌意乱却色厉内荏,窦辅安心头得意却终于跪地匍匐:“圣上已然宾天了。
”
阿弟,你终于得以解脱……
匍匐跪地正沉侵于装模作样的窦辅安错过了贵妃的唇角轻扬。
“国玺为我亲手收藏,晋王又怎知下落?太后若真得圣上遗令监国,何必遣你前来威胁利诱!区区阉奴,有何资格在我面前呼三喝四,想要得到国玺让天下臣服,也得太后亲自出面,并有,我决不相信圣上已然……定是你这阉奴心怀叵测诅咒圣君图谋不轨,窦辅安,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自己并未将话说穿,贵妃却主动承认了隐藏国玺,以为如此就有了免死金牌,当然是明知晋王不知国玺下落。窦辅安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原也没想着凭他自个儿真能逼令贵妃妥协,尤其是当眼看贵妃不肯相信天子已然宾天,越发笃信这妇人心怀不甘负隅顽抗:“贵妃抗命不遵,反污太后,看来真是丧心病狂。”
数声冷笑,拂袖而去!
国玺这般贵重物件,绝不可能随身携带而不被察觉,贵妃必然是隐藏在紫宸殿某处,窦辅安坚信贵妃之所以如此嚣张,无非想借这“免死金牌”换取今后尊荣而已,可经他复命时一番煽风点火,对贵妃本有积怨的太后越发会恼其张狂,纵然暂时施以安抚,当察知国玺下落安定大局,哪还会容贵妃继续跋扈?到时候一杯毒酒赐死,对外宣称贵妃因为龙驭宾天郁痛而逝,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柳氏,这便是你口口声声将我称为阉奴的惨痛代价,窦辅安狰狞暗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