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这些日子与晋王也算熟惯了,居然胆敢嘲笑:“没想到殿下竟也惧内?”
“谁说本大王惧内?”贺烨一张脸黑如锅底:“别以为我不知毛维老儿那些算计,无非是想利用挑唆我,妨害太后大计,让他为所欲为,权当本大王是蠢货一样玩弄。”
一鞭子便直抽向毛大,打得这位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皮开肉绽,晋王冷笑着扬长而去。
毛大吃了亏,方且醒悟过来自己面对的是活阎王,哪里还敢多嘴,哭丧着脸回去见祖父,毛维气怒不已:“晋王妃好手段,竟然能够说服贺烨这愚狂之徒,贺烨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无非是柳氏吹了枕畔风中伤老夫!这个女人,仗着有太后撑腰,竟然胆敢这样跋扈!”
毛维身边那位谋士,也即是蜀王的支援,这时赶忙火上浇油:“太后居然听信一介妇人之言,显然对府尹已生不满,暗下叮嘱了晋王听信于柳妃,柳妃本与长安五子交好,必然会助韦相,如今府尹处境可谓艰险,既然不能交好晋王,理应考虑如何应对,属下以为,不用再将心思耗废在晋王身上。”
毛维却仍在犹豫,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想彻底与太后翻脸。
“晋王烨蠢笨,别看他这时对柳妃言听计从,无非是因新婚之故,说不定未隔多久,便喜新厌旧,应对之策我当然会考虑,但交恶晋王难免着相,有些事,不能过于急躁。”
如此,毛大那鞭子算是白挨了。
而晋王回府,当然不会与郑敏细谈公务,装作一副流氓模样,笑得格外奸诈:“我可是听了王妃交待,立马就早早回来款待贵客,王妃今日可得好好褒奖。”
“贵客”郑敏险些被酒呛着,就连茵如都尴尬不已,然而她正眼都不敢迎向晋王殿下,就算事隔多年,她还记得当初这活阎王,一言不合便将柳荧玉那婢女一根手指削飞的狠辣。
玉管居的这场家宴,便在有些诡异的气氛里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