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好番闷气,倒是一婢女劝道:“娘子也该梳妆打扮了,今日晚宴,娘子可得陪同王妃。lt;gt;”
沈氏重重一击妆台:“寻常正眼都不瞧我,阿家甚至还多加刁难,如今用得着我,就想让我去为那摆设?有本事,让雪姬出席晚宴,且看晋王妃看不看得上眼!”
婢女说道:“奴打听得,雪姬今日确要出席晚宴,不过……是为侍奉晋王,娘子何必恼怒呢?”
“郎君竟舍得雪姬?”沈氏大诧。
“应是都督嘱令,郎君不敢不从。”
“虽说没了眼中钉,却白让那贱人拣了个便宜,晋王姬妾,可远非一个郎将宠妾比得。”沈氏却并不开怀,可她细细一想,怒色又一扫而空,连连冷笑。
晋王妃有太后撑腰,收拾一个姬妾还不便是易如反掌,那雪姬虽年轻貌美,要论姿容,莫说比王妃,甚至连那随行之扈氏也不如,只要找着机会,在晋王妃面前揭穿那雪姬贪狂,晋王妃必然不会容忍,就算贱人高攀上了晋王府,也落不着什么好下场!
贺烨却没想到王家父子为他准备这一“厚礼”,经过沐浴更衣后,这时正冲王妃咬牙:“那王知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王妃那样厌恶他,莫若我找个由头……”
“恶心是真恶心,不过眼下这情势,留着这么个恶心人,倒比除去更强,王知礼自恃王夫人嫡子,又因王夫人虽然不年轻了,可温柔解意,甚得王进谷宠爱,王知礼倒比王知节更有竞争力,若是除了他,只怕王知节与王横始便闹不起来了。”十一娘安抚暴躁的某人:“今日我冷眼旁观,倒也看出一些端睨,王知节虽是嫡子,然而却并不受王进谷待见,却早闻王横始骁勇,甚得军心,这一家权势之争,应当便是王横始与王知礼之间,是以,王知礼还有利用之处,殿下不需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