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台大概有足球场大小,位于东皇山的山顶之上。祭台中心地面雕刻着一轮冉冉从海上升起的巨大的红日。雕刻极为精细,惟妙惟肖。祭台的四周有九个巨大的白玉石柱。韩夜四人落在寂灭台上后,石柱中激射出晕白色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穹顶,将整个寂灭台笼罩了起来。
祭台下方的山坡上已经聚集了数万的曜日宫帮众。
看来他们要瓮中捉鳖啊!
韩夜心中冷笑一声。等我把你杀了,你这些小喽啰们没了主心骨,还不都是手到擒来。自古以来,树倒猢狲散是不变的至理。
何况这世界强者为尊!只要我杀了你,再让殇晋把他太阳精火的力量倾泄出来,还不让他们惊惧?到时候,不归顺的,杀几个。归顺的,晓以神兵利器,哼,你这些小喽啰还能搞不定?
帝释天直视着韩夜,忽地高深莫测地一笑,才说道:“教主一心想吞并我曜日宫,但我曜日宫毕竟传承数千载,岂能毁于我手中?纵使我帝释天今日命丧教主之手,身为宫主,孤有责任,誓死守卫曜日宫的尊严。”
韩夜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也不要说的冠冕堂皇的了。我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让曜日宫归顺我红莲教,好一同抵抗妖兽。我之心在人类的存亡,而你之心不过一己私利。我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我只需要服从命令的士兵,不需要冥顽不灵、抗命不从的将领。如若你今日肯真心归顺,听我调度,我也没有必要非杀你不可。”
帝释天仰天长笑。“纵使教主说的大义凛然,口绽莲花,我帝释天岂肯居他人之下。教主也不过打着不让人类灭亡的旗号,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私自占得这一份气运罢了!教主的行事,却是让我很佩服。这一手,我自认不如。”
“哦?宫主也知道气运一事?”
帝释天冷哼一声。“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又何必明说。”
韩夜傲然道:“我之赤心,天地可鉴。宫主既然小看我夜游神,也罢!我也不想多加解释。既然这世界奉行的法则是强者为尊,孰是孰非,手底下见真章吧。”
殇晋忽地走到韩夜前面。朝着韩夜说道:“我来跟他打。”
“有你什么事。你退下。”
“我们说好的,我帮你征服曜日宫,你帮我突破封禁。你们两个磨磨蹭蹭半天了也不打,我去几拳结果了他,你好快点收服曜日宫,我们赶紧去继续突破封禁。”
“你!!!”韩夜脸上升起一抹红晕。突破封禁,不就要行那鱼水之欢。这妖兽殿下大庭广众之下,还把这事说得如此急切,不嫌丢人么!
果然,韩夜一憋之下,看到郁垒贼兮兮地偷笑着,看到韩夜看他,还朝韩夜挤眉弄眼。韩夜的脸更红了。
“你别闹!”这句话说得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我打不过他,你再帮我打,好么?”这句说的,韩夜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温柔中透着乞求。
殇晋第一次听到韩夜这般跟他说话,惊的只呆呆地看着他,但他心里很兴奋、很激动,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很美妙。
“嗯,好。”殇晋轻声回应。殇晋也没有意识到他从来没有说过这般柔和的话语。
韩夜朝殇晋微微一笑后,紧握斩妖刀便向帝释天走了过去。
“宫主,出招吧!”
“好!寂灭台已经被下了我曜日宫独有的防御结界。教主尽管使出你最强的力量。”
“那我就不客气了。”
韩夜说完,眼神一冷,杀心已起。泥丸宫的灭世黑莲被韩夜激荡的开始震颤,灭世之力透体而出,韩夜浑身被暴戾之气包裹,而斩妖刀的煞气也被灭世之力激发的汹涌而出,在韩夜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
好强大的力量!
帝释天脸色大变,瞳孔兀然紧缩。这力量压迫的他站立都很艰难。帝释天忙祭出曜日剑。曜日剑如一轮巨大的太阳,升在他的头顶。曜日剑忽地射出强烈的白光,如一盏探照灯般,射向韩夜的龙卷风。宽大的光束里面,仿佛有无数的小型太阳,它们在光束里面不停地炸裂,形成了无数的丝线一样的白色光线。
丝线速度极快,眨眼睛纷纷撞击在龙卷风上,龙卷风仿佛变成实体一般,与丝线相撞发出巨大的空空空的声响。丝线虽然很细,但力量却很强大,把龙卷风上穿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的孔洞。绝大部分丝线穿过龙卷风后,力量已经耗尽了,便消失无踪。但少部分丝线穿过龙卷风后,势头不减,齐齐扑向韩夜。
韩夜用天地图裹紧全身,丝线撞到天地图上,纷纷都消散了,而龙卷风被丝线刺的千疮百孔,也轰然坍塌,消散了。
好强!想当初连殇晋也很难突破煞气形成的龙卷风。
韩夜冷哼一声。你也不过讨了个巧,把力量压缩在一点上,以点击面,形成强大的穿透力。若我的龙卷风如布帘一般,你的丝线如钢针,那么你是很容易就穿透。但我把力量加强,让龙卷风如一块钢板,那么你的钢针,如果没有强大的推动力和速度,也别想击破我的龙卷风。
我还有红黑二火,还有天地图护身,也不用惧怕他曜日剑的力量。我只把龙卷风狂暴的力量向他压去,看他如何承受。
韩夜不想跟他打持久战,只想尽快击败帝释天。他重新凝聚斩妖刀的煞气,又在他身前形成一股强劲的龙卷风,然后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