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捧着水杯,一脸呆逼地问:“说什么?”
白倾夏挑高眉头,俊美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你是通灵师?”
傅澜摇摇头,“什么是通灵师?”
白倾夏打量傅澜几下后,嘲讽地说:“我看你也像,灵力淡比鸡还弱。那两只鬼,怎么来的?那天你说有一个小鬼带你去的苍庭沟,他是今晚其中一只?”
傅澜敢怒不敢言,生怕一言不合变成绝龙壁里中的一员,唯唯诺诺地开口:“嗯,他叫林雨泽,说身体在那里叫我去找。”
白倾夏皱眉:“不可能,农场里的尸体都是没灵魂的,不会例外。”半个月前那个小男孩的身体进去,他是检查过的,绝不出错。
傅澜听到“农场”两个人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农农农场?!苍天啊!他到底惹上个多变态的qín_shòu,拿人的尸体当农场里的猪牛羊摆弄啊?
师傅,赶紧来救救我啊!
白倾夏不耐烦地看着傅澜的脸白一阵青一阵,时而欲哭无泪时而扭曲悲愤,他不想读心,人类的心思复杂,知道了有时还恶心自己,“说话。”
傅澜结结巴巴:“我、我也不知道,我就在大街上遇见他的,他他说他给束缚在走不了,但是身体时时召唤他灵魂去找,就我一个人能看见他,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烂好人,带他去苍庭沟找尸体?”白倾夏勾起媚人的笑容,傅澜怎么看怎么碍眼,白倾夏明明就是在讽刺他!
白倾夏又问:“另一只鬼呢?不要告诉我他们两只鬼有仇,在互殴。”
傅澜是真的茫然了,“女鬼,我也不知道,我被林雨泽掐住了,她救了我。”
白倾夏修长好看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沉思一会,“那小孩,林雨泽的情况,你和我说说。”
傅澜把打听到的事情和白倾夏讲了一遍。
白倾夏揉了揉太阳穴,“厉鬼你也敢招惹,你胆子够肥。”
傅澜哆哆嗦嗦,“厉厉厉鬼,不就一小孩吗?”
白倾夏淡淡说道:“生前戾气横生、死时怨气太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囚在出事的大街,鬼不会老不会死,七情六欲全有,仿佛一个人被隔离遗忘在病房,他能看见听到外边的一切,可别人都忘记他,久而久之,愈绝望力气愈重。”
傅澜鸡皮疙瘩布满全身,简直快哭了,“那我怎么办?林雨泽说我要是不帮他,每天都来找我!”
白倾夏突然觉得傅澜欲哭无泪的表情很好玩,“求我啊!”
“扑通”一声,白倾夏吓了一跳,就见傅澜毫无骨气地朝他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侠,你救救我吧。我是家里的支柱,上有老下有小,少了我不行啊!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帮帮我!”
白倾夏:“……”
傅澜一想到林雨泽露出他扭曲的身体和支离破碎的脸每天晚上都来缠着他,什么尊严都抛弃了,但求放过。
白倾夏沉默几秒,“在泰国你说我不是人?”
傅澜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就你嘴贱,“没没没,我是说你长得帅,帅得‘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白倾夏受用地点点头,“算你识相,我帮你吧。从今天开始,我随叫你随到,我叫你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拒绝。最后……”
傅澜迟疑了一会,大不了菊--花残嘛,又不是没试过,除了事后难受,过程挺享受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倾夏肯帮自己保住小命,后面斗智斗勇小case!傅澜思绪游移,根本没听清楚白倾夏后面讲什么了。
白倾夏不满地瞪着傅澜,“我说的话你挺清楚了没?”
傅澜急忙拉回思绪,“有有有,听清楚了。”
白倾夏阴沉沉地看着他,“是吗?”
下一秒,一条银蛇的巨蛇出现在傅澜面前,鳞片闪闪发亮,金色的眼眸定定地盯着他,蛇头有脸盆那么大,头顶两个巨大的蛇冠子虎虎生威,身体占满整个客厅。
傅澜两眼一翻,来不及惨叫,彻底晕了过去。
妈呀蛇蛇蛇!好大的蛇!
傅澜一整晚都睡得不好,梦见满屋子的蛇,红的黄的绿的黑的全绞在一块,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早就顶不住晕过去了,偏偏傅澜就是清醒的,吓到漠然地看着那堆卷来爬去的东西,最后一个巨大的银色脑袋从蛇堆里顶出来,蛇冠子还挂着几条小蛇扭来扭去,傅澜再也受不住,吓醒了。
天还没亮,傅澜正睡在白倾夏房子的沙发上,他扫视到房门有一个关了,此时不逃待何时?做贼似的猫着腰走到门口,正要打开门,自己手机响了,傅澜吓到魂快飞了,一边慌慌张张按掉,一边开锁,仿佛后面有蛇追着他,是真的有蛇啊,好大一条!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远离嘉绿苑,手机还在固执地响不停,傅澜跑到安全的地方,看了手表,还不到6点,妈的是谁那么变态啊!
粗鲁抽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谢依帆,傅澜顿时没了脾气,打小给小祖宗收拾烂摊子收到大,变成一种融进血液的习惯,这个点打来,估计和男朋友尤俊希吵架了,来他这里找安慰。
傅澜按了通话键,没有意想中的鬼哭狼嚎,电话那么一片平静,傅澜无奈问:“姑奶奶,现在几点,凌晨接到人电话,会吓死人的!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谢依帆说:“傅澜,我查到你今天课表没课,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