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我知道你不赞成我的做法,终有一天,依依会明白我的苦心,”郑若玲望着手术室的方向,满脸心疼,“我在商场挤了这么多年,那男孩不适合依依,我承认我说了激进的话,他受不了走了,他担不起责任。我就依依一个女儿,我不能放任她面对痛苦的未来,生了孩子,到时更身不由己。”
傅澜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你认为是正确的,对孩子不一定是好的,现在受伤的不仅仅是谢依帆,还有金巧巧,目前她没缠上依帆,但用殷池的话来说,依帆以后终归有风险。
等到谢依帆从手术室出来,傅澜就走了,白倾夏在停车场候着。
傅澜一言不发,静静坐着,他极力将痛苦抑制住,白倾夏看在眼里。
“谢依帆没性命之忧,金巧巧拿她没办法。”
傅澜惊讶看着白倾夏线条优美的侧脸。
“祖上开国功臣,三代从军,她的母亲虽然强势,平时应该有注重慈善。眼前作业,目下受报。”白倾夏淡淡地说:“正气、煞气、罡气最驱鬼,福气、运气也有效。警察院、法院、军区等都是正气很重的地方,谢依帆的父辈当军,周遭都形成一股正气,连她也受影响,金巧巧近身不了。”
傅澜惶惶不安,他惊悚地想起那个梦,金巧巧徘徊在军属大院门前进不去,是他把她抱进去的?!
“不过……”
“不过什么?”傅澜着急了。
白倾夏转过头来正视着傅澜,姣好的面容若银盘,“谢家这一次算是造了孽,若是普通婴灵还好超度,碰上千年怨蛇,这关就不好过了。谢依帆子星黯淡,她父母的前途未卜。”
傅澜颓然地问:“你是说依帆以后都当不妈妈?”
白倾夏启动汽车,“八---九不离十。”
傅澜眉头紧锁,忍不住双手掩面哽咽。
白倾夏伸手想摸摸傅澜的脑袋,伸到半空还是将手缩回,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事实上,他不懂傅澜的难过,对他来说,错不在傅澜,没必要把痛苦强拉在身上。
一路无话。
回到别墅,白倾夏下厨做了几道菜,傅澜一反常态,扒了半碗白饭就没胃口。
白倾夏只好让他去洗漱。
古香古色的房间,傅澜躺在雕花红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一想到谢依帆以后没办法当妈妈,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残忍的事,他就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傅澜错愕地看着刚刚洗完澡全身带着水汽的白倾夏,“你你、你做什么?”
一条浴巾挡住了白倾夏的重要部位,完美身材尽数展现在傅澜眼前,他两条修长有力的双腿踩在水渍一步步的向前走来,黑如深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乌黑浓密,一眨眼风情无限,他伸出手随意拨弄着他的碎发,傅澜深深地被蛊惑。
美人出浴啊美人出浴啊美人出浴啊!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白倾夏一步一步走向大床,傅澜仿佛从梦中惊醒,咽着口水往后退。
脚踝一把被白倾夏抓住,他轻轻松松就把傅澜扯过来,傅澜哇哇大叫,“非礼啊啊啊!”
白倾夏一脸的淡漠微微仰着下颚,漫不经心的抬眼一望,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非礼?”白倾夏压下身,居高临下看着傅澜,眼神愈加深邃,“我们什么事没做过,现在才来叫太迟了吧?”
傅澜欲哭无泪,羊入蛇口!谁来救他啊!
白倾夏让傅澜局促不安的表情逗乐了,秀气的脸蛋一双大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老圆,忍不住,白倾夏俯身轻轻啄他一下嘴角,翻身躺在傅澜身后圈住他的腰,“睡吧。”
傅澜短时间的呆愣后,捂着嘴角一脸深仇大恨,“你非得和我挤一张床?”
白倾夏蹭了蹭傅澜的后背,已经入秋,夜凉如水,小孩身上暖烘烘的,抱着真舒服,“你好像反过来了,这是我的床我的家,我爱睡哪就睡哪。”
傅澜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掰不动白倾夏的手臂,“那我去客房睡。”
白倾夏收紧手臂,“没客房,你要睡就睡客厅。”
“好!你放手!”
傅澜以为还要抗争一会,没想到白倾夏爽快就松手,他如蒙大赦,三步做两步走往门口跑去,还没开门,后面响起白倾夏凉凉的声音,“金巧巧是蛇魂,是梦魇,要么你不睡觉,一睡着了她就出现,到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对着房门呲牙咧齿,傅澜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咬白倾夏几口,他也就敢想不敢做,垂头丧气地爬上--床。
“呦,你回来干嘛?不是挺有骨气的?”
傅澜满脸假笑,“白教授,我年纪尚小不懂事,别计较哈。睡觉。”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大好上进青年,不与老得作古的臭蛇妖斤斤计较,降低格调!
白倾夏关了灯,满意地又圈住傅澜的腰,下巴抵在傅澜的肩膀上,呼吸撩着他的耳根,傅澜忍不住脸红。
傅澜以为他会彻夜未眠,不料没一会就呼吸绵长,睡着了。
白倾夏嘴唇上扬,撑起上半身亲吻着傅澜的眉角,与他一起入眠。
第57章 金巧巧(七)
傅澜来到一处漫天青翠的高山上,山中奇峰汇聚,峭壁千仞。烟云在峰壑中弥漫,霞彩在岩壁上流光,美不胜收。
隐在山林中有若有似无的金光闪耀,傅澜视力极好,那是成千上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