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池算卦能算出金巧巧出世大抵方位,却不能把握住她受难的准确时刻。往往白倾夏人没赶到,意外丛生。
千百年来的不停转世,金巧巧本身作为金蛇族圣女的灵力所剩无几,怨气累积却越来越深,加上金尧强加在她身上的诅咒反噬、身上背负上万条人命,强悍的白倾夏若是能正面对上金巧巧,封印她小菜一碟。问题是他根本被排除在金巧巧的梦魇之外,面对飘渺的敌人,最厉害的灵力也像拳头打棉花,一点用都没有。
强行封印时,封印者的封印能力必须高于被封印者的灵力,能力越高封印才会顺利越简单。
靠凡人一个的弱鸡傅澜,白倾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不把握现在的机会,事情的了结可能又要拖上几百年,才能遇到一个能“抱得动”金巧巧的傅澜。
白倾夏将其中利弊和傅澜说了,傅澜吓得面色铁青,哆嗦着表示,为了个所谓的“a”把小命赔进去,他宁愿当一辈子的学渣吊车尾!
白倾夏一双眼光射出寒星,冷硬道:“既然答应,就没你后悔的余地。再说,我把灵力倾注在你身上借你封印金巧巧,你要是死了,我也会有危险。”
傅澜欲哭无泪,救命!他上了贼船!
“等事成了,我在你身上加禁制,让你从此远离那些魑魅魍魉,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在白倾夏的威逼利诱下,傅澜乖乖在家练了一天的封印咒。
按白倾夏的想法,今晚金巧巧如果有入梦,他就跟着进到傅澜的梦境中去,若是能直接面对面对抗金巧巧,那傅澜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他自己能轻松搞定。万一他还像上次那样,只能旁观不能动,傅澜就安抚好金巧巧,白倾夏争分夺秒画阵,等一切水到渠成,白倾夏将灵力注入到傅澜身上,傅澜合手成符,打在金巧巧的天灵盖上,启动咒语,将金巧巧封入玉簪内。
白倾夏拿来一条凤首玉簪,玉体完整无裂,色白如脂,微透明,无杂无花,极为纯净。雕刻成方形玉牌,正面高浮雕琢出一只飞舞盘旋的凤凰。玉牌一侧中部有一小孔,供穿绳佩戴。
“这是金巧巧用过的,拿它来当封印器具,再合适不过。”
傅澜好奇地问:“金巧巧死的时候你还不是小蛇一条,怎么会有她用过的饰品?”
“在殷池那拿的。他每次艳--遇一个美人,就喜欢让对方送一件东西做战利品纪念。”白倾夏每次想起殷池巨大的地下收藏库,什么都有,佛像、字画、家具、铜器、玉器,还有女人家的肚兜抹胸,男人的亵裤,杂乱得像垃圾堆,无言见证他的辉煌情史。
人类考古学家或者古董收藏商看到这场景,简直要兴奋得晕过去,各个年代的古董,应有应有,价值连城!可对白倾夏来说,简直是老子fēng_liú史的噩梦。
白傾夏手把手教傅澜怎么结手成符,教了老半天,傅澜掌握不到要领,白倾夏一脸生无可恋。
想当初殷池这个便宜爹随随便便把他往忘情山一丢,念几句修炼口决,就跑到山下花天酒地,再想起他来已经是一百年后的事,惊奇发现他儿子能化人形了!
殷池得天独厚,性子懒散,奈何天赋异禀,无心修行的他花了近三百年的时间化人形。金尧潜心修炼,花了三百五十年。两个种族几乎同时出生的少主从来就是被用来做对比的,吊儿郎当比全力以赴进步更快,求金尧的心理阴影面积。
殷池自由修炼惯了,想起来的时候闭关几十年,出来脱胎换骨。同样,白倾夏遗传他的聪明,加上金尧般的努力,修为搭火箭似的往上窜。
面对傅澜的笨拙,白倾夏一再告诫自己他只是个凡人,不能比,一比准出人命。
白倾夏又试了几回将灵力缓缓注入傅澜体内,傅澜觉得脑袋有一股凉气回旋,顺上腭中线流入舌尖,满口甘甜,凉气直走五脏六腑,最后降于丹田,冷热流汇聚觉得浑身舒泰。傅澜在想,这是不是佛教中所谓的“醍醐灌顶”。【注】
两个人在家折腾了一天,累得傅澜指尖抽搐,才勉强把“张手结印”学起来。
当晚,累了一天的傅澜,明明困得眼睛睁不开,可头脑非常清醒,高速运转着,无时无刻在计算着金巧巧怎么出现,他要怎么稳住她,最后怎么趁其不备将其封印。
最后,傅澜幻想过度,华丽丽地失眠了。
白倾夏躺在傅澜旁边,跟着他辗转反侧,最后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到天明,预想中的危险没有到来。
天蒙蒙亮,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白倾夏无奈地起床做早餐,顺便将傅澜抓起来洗漱,他们今天都有课,白倾夏上他们历史系的专业课。
傅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呵欠连连、精神萎靡地出现在他三个舍友面前。三个人同时目光复杂地打量他。
李思齐:傅澜做得好!苏觉你这回上天下地都没用,白倾夏有主了!
范丞:兄弟,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就弯了!软妹子抱起来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怎么也好过硬梆梆的胸肌啊!而且一看你那小身板,就是下面那个。
唐木溪:……
傅澜趴在桌面上打盹,没有注意他三个舍友风起云涌的内心世界。
唐木溪坐在他隔壁,踌躇几下,最后斟酌用词地开口:“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