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夏用法术清理了头骨上的根系,命令姚伟清场,留几个嘴巴严实的用火销毁火照花。
火照花被火烧的时候,发出了“呵呵呵”、“嗞嗞嗞”的恐怖声音,吓得一帮人心抖肝颤。原本一干怀疑白倾夏乱说的,此时此刻终于相信于书墨是真的参加了邪教,蛊惑很多人。
最奇怪的是,无论姚伟一帮警察怎么搜查,都找不到受害者的尸身,答案只能从于书墨身上找了。
于书墨被抓的时候正在参加电影首映宣传,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助理在后面吼叫,“你们干嘛?乱来的话我们要告你!”
倒是于书墨非常淡定,“我要找律师。”
姚伟一脸可惜,到现在他还是觉得于书墨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貌美如花、演技出众。可想到她别墅里的人间地狱惨状,神色又变得鄙夷。
审讯时,于书墨什么也不承认,就连姚伟拿现场照片给她看得时候,都面不改色,说她不知道。
警察们从于书墨宾利车里搜出扮孕妇的枕头、大红色孕妇裙、白色鸭仔帽,白色帆布鞋和口罩,别墅里几把巨型菜刀上有受害人的血迹时,她也坚决地说东西不是她的,有人陷害冤枉她,她要见律师!
白倾夏和傅澜去看了于书墨,傅澜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见到于书墨的那刻,傅澜明显抖了一下,呆立在审讯室,白倾夏从背后轻轻地围住他,给他勇气。
于书墨已经被关了12小时,作为犯罪嫌疑人,她十分强势精明,不愧是受过大波大浪的女人。
白倾夏打量她的同时,于书墨也望着他。
白倾夏面无表情地说:“学生的尸身呢?”
于书墨视线转向自己涂上大红色的指甲,傲慢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倾夏猛地凑近她,抓住她的手腕,手腕上带着一颗用红线串起来的金色的珠子,珠子有小尾指那么大,颜色灿烂,雕刻繁复,他眯眼盯着看,于书墨想抽回手,讶异白倾夏的力气,就在白倾夏抚摸上珠子的那一刻,珠子瞬间破碎,化为齑粉,散开来的粉末喷了于书墨一脸。
只有这一刻,于书墨淡定的脸上出现一抹惊慌。
白倾夏像粘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从口袋里抽出帕子一根一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样子优雅得像贵族,嘴里说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你以为倔强着不开口就没事吗?你以为你的‘师傅’会来救你?你混娱乐圈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当你被警察抓的那一刻,你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证据确凿,你以为你逃得了?”
于书墨无懈可击的脸上出现一丝松动,嘴唇嚅了嚅,终究没有开口。
白倾夏看势头加大力度攻陷她的心理防线,“没猜错的话,火照花的种子、你手上的珠子是你‘师傅’给你的。作用是帮你发现来初潮的女生,给你打开空间裂缝,人瞬间出现,也瞬间带学生离开,这就是监控没拍到你的缘故,学生失踪四周也没有可疑车辆的出现。别墅是你作案的场所,在你切断学生的头颅时,你不害怕吗?”
于书墨低下头,瑟缩了一下。
“你卧室里的浴池不仅是你用火照花来泡澡的地方,还是你传送尸身给你‘师傅’的阵门。”白倾夏怎么也感受不到这些受害女学生的灵魂,警察没找到尸身,他推测,只有一个结局,尸身被金尧吃了,灵魂被他吸收了,用来弥补他这些年诅咒反噬的伤痕累累。
没想到有一天,金尧会走上像吊颈白额虎一样的结局。
大妖怪都知道,吃人可以短时间提高修为,弥补缺陷,却不是得道修仙的正确道路。人吃得越多,迷失越多,最后变得妖不妖、魔不魔,天道难容。
当然,这只是白倾夏的推测,他还是宁愿相信金尧用这些人去做些他意想不到的坏事。
傅澜身体摇摇欲坠,他无法像白倾夏从容应对残酷现实。
于书墨低下头,双手合十,沉默不语。
“你继续硬撑吧。”白倾夏冷漠指着粘到她脸上的金粉,“你和‘师傅’沟通的桥梁已经失去。现实对你不利,尸首在你别墅发现,车里有血迹,还有作案工具,世界上最厉害的律师也救不了你。还有,享受火照花带给你的年轻貌美,就要经得住反噬,到时别给自己吓坏了!贪心不足,会付出代价!”
白倾夏搂着傅澜离开了,留下于书墨对着白色的墙面发呆。
姚伟忙着找证据,知道白倾夏没问出有用的信息,就让他们先走了。监控给白倾夏动过手脚,姚伟听到的是最常见的审讯。
走到警察局门口,傅澜小声地问:“她会说吗?”
白倾夏斩钉截铁地说:“会。”
用过火照花泡澡后停用,反噬的痛苦肯定比戒-毒难熬个上千上万倍,于书墨有再坚强的意志,也耐不住噬心剜骨的痛,以及快于常人代谢一百倍的衰老。就算不屈服于前者,于书墨也会给容颜的快速衰老吓坏。到时会哭着闹着要见他。
白倾夏见傅澜面露不忍,便问他:“你同情她?”
“不……”傅澜立即摇摇头,“我不是愚昧无知的人,她做了坏事,就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白倾夏这才满意,傅澜嚷嚷要回学校,白倾夏无视抗议毫不犹豫将人打包上车回别墅,他状态不佳,白倾夏看出来了,心想带回家,做些好的给他吃,养胖些手感好。万一心理有阴影,他能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