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握紧了拳头,想起了失踪学生的无辜,以及最后被当花肥苍白的头颅。
接下去的叙述,就如白倾夏所言,金尧给她的手链,能感知哪个方位有第一次来潮的女学生,她忙里趁空档偷溜出来,扮作孕妇,假装肚子疼需要帮助,吸引女学生注意,然后等她搀扶接近她的时候,手链会释放类似mí_yào的物质将人迷晕,然后开启空间,瞬间将人转移到别墅。
别墅是于书墨后期动用美□□----惑金主,让他将别墅转至她名下。因为那个地方是达官富人居住地,保安特别好,不会有人想到那里是作案场所。
讲到如何分尸时,姚伟惊讶地问;“你怎么看也是一介女流,哪来的力气,你怎么下得了手?”
两行泪水从于书墨满是皱纹的脸上滑落,“鬼迷心窍,时时刻刻想着变回年轻貌美的样子,要给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点颜色瞧瞧。”
“那串珠子给了她力气,让她能一刀干净利落切断……”白倾夏注意到傅澜脸色不好,没接着说下去。
审讯没完,于书墨的身体突然在不由自主的抽动,如小猫用尖利的爪尖抠抓凸起的鸡皮疙瘩,痒痛顺着毛孔逐渐钻进了骨头。她开始惨叫,“有蚂蚁爬进我皮肤里!要从我眼睛里进到脑袋了!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血管中向外挤压要撑裂我的身体了!救救我!” 她的双手用力地搔着皮肤,特别是傅澜刚刚看到那片发红的皮肤,瞬间被她挠得鲜血直流,红肉外翻。于书墨痛苦万分,只能晃动身体借着皮肉的甩动摩擦,企图止住骨头里透出来的痒。
姚伟反应迅速,一下子按住她,“怎么回事?”
“花瘾发作了。”白倾夏在一旁凉凉说道:“比毒-----瘾痛苦千万倍。”
“痛!太痛了!快、快放我出去!我要泡澡!!!”
于书墨发狂在挣扎,鼻涕眼泪沾了一脸,手抓着自己的皮肤,大哭嚎叫“有虫子在咬我”……一瞬间,仿佛她又变老了十岁。
一个歇斯底里的老女人,饶是姚伟一个结实的汉子,都快按不住她。
傅澜终于看不下去,扯了扯白倾夏的衣角,“想想办法。”
“一个执迷不悟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想泡澡。”
“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傅澜说:“当作帮帮姚叔。”
白倾夏这才有所动作,打了个响指,于书墨彻底昏迷过去。傅澜打量她,满身都是她自己抓出的指痕,顺着皱纹的沟道遍布在全身,脸上的皮肤也出现了像手上的红斑。
就如白倾夏所说,用过火照花的人,最后都是全身皮肤溃烂而死吧?
姚伟在一旁累到虚脱,喘着粗气,“教授,这也太吓人了吧?”
白倾夏起身,揽过有些脚软的傅澜,“世界上存在很多现象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你想想怎么写报告吧,尽量编得像人类作案一样,我会和高层的领导打招呼的。”
姚伟欲言又止,“教授,上次那件很出名诡异的碎尸案,不是人类所为……?”
“是。”白倾夏毫无犹豫地承认,“真相血淋淋需要谎言来掩盖。有些时候,不知道反而更好。”
姚伟理解,他是在傅澜爷爷身边当警卫当了十几年,自然知道有些话能讲,有些话打死也不能透露。
出了看守所门口,傅澜有些恍惚。
白倾夏揽着他,“不舒服?”
“没有。”傅澜强颜欢笑,“不知道怎么和家长交代尸身的问题。”
“历史上的悬案多了去,”白倾夏将人带到车里,认真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孔,“这是警察需要考虑的问题,你……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