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类,看不到围在人类周围的气息。”白倾夏不放过傅澜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见他一脸疑惑,便接着解释说:“用你们人类自己的话是,人类刚刚出生是一张白纸,社会是个大染缸,在白纸上留下五颜六色的痕迹。随着年龄的增长,气息变得不一样。比如,易怒的人气息是红色的,沉静的人大抵如海洋一般的蓝色,心术不正是黑色的,沉浸欲---望的人是黄色,刚刚苏觉刚刚看李思齐的表情是怨恨,灰色的。”
傅澜控制不住脑海里浮想联翩,李思齐是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让苏觉怨他呢?接触的三年里,李思齐是个斯文冷静的人,再爱苏觉,也仅仅在开学的时候警告过和苏觉勾肩搭背的范丞,平日里也是找些缘由接近苏觉,被避开后,也是远远看着,不曾有非分之举动。今日的冲动,难道是受了唐木溪和游沅的影响?
脑子往回一转,白倾夏这能力逆天了吧,凭着这能力,可以判断一个人品性到哪个程度。他看自己是什么颜色?又是怎么看待自己呢?傅澜忍不住把问题抛出来。
白倾夏好笑地打量着傅澜,上上下下,盯得傅澜心惊胆战才缓缓开口,“绿色,万物出于始,象征生命、安全、平静、舒适之感。乖,你去洗澡,我去弄吃的。”
傅澜松了一口气,白倾夏转身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傅澜看着他的背影失神,他有一副穿衣显瘦脱---衣肌肉结实的身材,健壮有力。
把两碗面端上餐桌,白倾夏回头刚好看到傅澜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明亮的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有神。眼光往下移,傅澜穿着睡衣,淡青色的血管映在白皙的手腕和脚上,有些诱-人。
傅澜拉开椅子想坐了下来,由于冲完凉水没擦干,脚底一个打滑就往白倾夏怀里撞。白倾夏眼明手快一把扯住他,亲密接触的后果是傅澜身上洗发水的香味就往他鼻子里钻,嗯,傅澜用了他的洗发水沐浴露,全身都是熟悉的味道,白倾夏好心情地说:“投怀送抱哦!”
傅澜反驳道:“哪有?不小心而已。”
“洗完澡要擦干,现在是冬天,一吹风就感冒了。”白倾夏手掌运用其灵力,一股白色的气息绕着他的手打转,白倾夏一个弹指,傅澜感觉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头发慢慢变干。
傅澜撑起身子,嘟囔着,“知道了。怎么在外人面前老是板着一张脸,在我面前就一直碎碎念,我又不是小孩。”
白倾夏拿起筷子塞在他手里,“快吃面吧,快糊掉了。”
面里下了番茄、瘦肉、干贝,荷包蛋叠在最上面,撒上葱花,一碗面的颜色红的青的黄的都有,像艺术品般精致。
傅澜吃得心满意足,面被一扫而光。
吃完傅澜摸着有些隆起的肚子,手托着脸颊看着白倾夏收拾碗筷,“放那,我等会洗。”
白倾夏俯身亲亲傅澜的鬓角,“你今天累,我来吧。”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倾夏暧昧地在他耳边呵气,“那今晚为妻要侍---寝。”
傅澜一把将白倾夏推得老远,“为夫不舍得娘子辛苦。”
白倾夏戏谑地说:“不辛苦,这是为人妻子的责任。”
傅澜苦着一张脸,“能不要吗?”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至少是脑袋清醒下的准备。
白倾夏一脸温柔,“开玩笑的啦,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吃完饭到书房吧,给你划重点。”
傅澜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其实他还挺期待和白倾夏接吻的,舌尖接触的那瞬间,仿佛灵魂都被吸走,白倾夏太温柔太有魅力了。
傅澜走进书房,他发现白倾夏的房子都设有书房,或简约或时尚或复古,唯一不变的是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的书,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书不发霉,每本都像新的一样。傅澜任意抽几本打开,见到白倾夏霸气的狂草字迹在上面备注感想,证明他读过这的任何一本书。
书桌上放着几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考研真题,从高考后就没认真过的傅澜简直要晕过去了,除了喜欢的书,他一看数学就头疼。当年最差的功课是数理化,身为学霸的哥哥傅斑拼尽力气给他补课,也只捞个离及格线不远的分数,考上重点大学全靠他几近满分的文科拉分。
“怎么了?一脸深仇大恨?”白倾夏从后面拥住傅澜,脑袋靠在他脖子边轻轻呵气。
傅澜垂头丧气,“真要考吗?”
“学校是比较单纯不藏污秽的地方,社会上三教九流人心叵测,妖魔鬼怪化形,你在他们眼中是香悖悖。”白倾夏舔了他白皙的皮肤一口,傅澜敏感得起了全身鸡皮疙瘩,白倾夏低声笑了起来。
“有你在我还怕?”傅澜不服气。
白倾夏受用地点点头,“当然不怕。既然不想考研了,去我公司给我当助理,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
傅澜想了想,说:“白总,好好谈个恋爱你还搞全包呀?”
“不好吗?”白倾夏身上霸道总裁的气场全开。
傅澜歪着脑袋思考,他不赞成谈恋爱的两个人粘得太紧,再相爱也要保持适度的距离和空间,再进一步想想,今年他大三,身边一些人已经开始做职业规划,他还没有。自从上次白倾夏决定招他为门下研究生时,他这几天也开始在思考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他喜欢历史,喜欢古老的东西,在这条路上继续深造,他不排斥,心生向往。至于以后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