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魁还给宇文律做了好几套新衣裳,只见一群汉子中间稳稳坐着个身穿雪白直襟长袍的粉娃娃,衣服的垂感极好,袖子两边露出宽阔的镶边,腰束白玉腰带,挂着羊脂玉锦鲤,从宇文连去世后,这块玉就交给宇文律了,代表了他宇文家少家主的地位。乌黑油亮的头发用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出落得绝色出尘。
掌柜纷纷感叹,宇文家少主,好样貌!就是不知道长大后能力是否和宇文魁一样强悍,还是和他爹爹宇文连一般,是个空有其貌、内里草包的公子哥儿?
管家领着一干下人忙上忙下,贴窗花,早贴早发;蒸糖糕、做米果、杀猪、做豆腐、宰鸡等,迎接新年到来。
人口衰颓的宇文府,宇文魁交代把年办得热热闹闹的,让宇文律高兴,冲淡思念父母之情。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廖伯给谷仓门上、禽畜栏前、家俱床铺以及水缸边都要贴上红纸条,美其名曰“封岁”。 宇文律早早沐浴,穿上新衣,干干净净过年。
廖伯在厅堂陈设供桌,布置香案,摆起鸡、鱼、肉、果品等,敬奉祖先。饭前,宇文魁先给祖先筛酒,将酒洒地,然后招呼一干没回家过年的仆人一起围桌吃饭。宇文家一向待下人如弟弟,视奴仆若亲人,虽主是主,仆是仆,但主仆之间的隔阂却是越来越小。主仆相宜,皆大欢喜。
饭后宇文魁给宇文律个大红包,又纷纷打赏下人。
宇文律欢天喜地,回到自己房屋,拿出找廖伯要的红纸,在里面包了几两碎银,放到白倾夏面前,“小夏,你怎么还不醒?今天是过年哦,你起来嘛,有好多好吃的,糖果,鸡鸭鹅,你要吃乳猪也有,我让廖伯准备,你快点醒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你醒着的话,起码能听我说说话。”
白倾夏没反应,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这段日子,宇文律拿吃的引诱、抱着帮它取暖……试了无数方法想弄醒它,白倾夏都在沉睡,宇文律无法,微微叹了口气,说:“今年过年,爷爷给了我好大的红包,我攒起来,等你醒了再一起去集市玩。爷爷说派红包,是把最美好的祝愿和好运带给我,还能压住邪祟,得到压岁钱的人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我也给你包一个,希望你一直有好运相伴。”
宇文律抬起白倾夏的脑袋,把红包放在它盘着的身体中间,想了想,怕它咯着不舒服,又将红包拿出来,塞在它身体旁边,拢了拢棉花,盖上棉被,又将火炉推近一点,希望它睡得好些。
“你好好睡,我是偷跑出来的,现在要回去和爷爷一起守岁,晚点再回来。” 宇文律搓搓手心,捂在白倾夏的脑袋上。
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烟花声,漆黑的夜空,烟花从筒子窜出一个个哧哧响的火星,在夜空中点亮,盛开成形状不一的花朵,五彩缤纷的烟火,伴随着鞭炮“劈哩啪啦”的声音,充满硫磺的空气飘进来,呛鼻而美好。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第16章 冬眠后的变化
白倾夏这一睡,就睡到晨曦化雪,杨柳飘飘的惊蛰,就仿佛在睡梦中,也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嗅到春天花儿的芬芳,触摸到春天的生机,听见春天百鸟初啼的声音。
它饥肠辘辘地醒来,肚子饿得咕咕作响,还没睁开眼睛就想找吃的。身上很沉重,有什么物件压着,旁边也有什么暖烘烘的东西围着自己。对了,还嗅到食物的香气,金色眼眸一看,眼前赫然摆着三个碟子,上面摆着三种肉食,咸卤鸡腿、一截猪脚、牛肉干。
白倾夏还没从冬眠的劲中缓过来,全身僵硬。一时想不起来身在何处。愣了约一刻,想起这是宇文府,小孩儿呢?扫视四周,发现自己身上的棉被和火炉中烧了一夜燃尽的黑炭,飘出丝丝白色烟雾。自己身体旁边还有个红色的纸袋,是石头么?
饥饿的蛇就像饕餮一样,白倾夏无从多想,从窝里爬出来,开始吞食肉类。白倾夏将口张大,把鸡腿衔进口里,用牙齿卡住,接着凭借下颌骨做左右运动慢慢地吞下去。当其一侧下颌骨向后转动时,同侧的牙齿钩着食物,便往咽部送进一步,继之另一侧下颌骨向后转动,同侧牙齿又把食物往咽部送进一步。做完这些动作,鸡腿就消失在它口中。
一个鸡腿就像沙砾投入大海,消失无踪,一点也缓解不了饥饿感,白倾夏又开始吃剩余的食物,不一会,它的肚子隆起几块,撑得它白色的身体血管分明。
白倾夏屏气凝神,不一会隆起的部位渐渐消失不见,转而它的身体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大了一圈。
如果宇文律见到眼前这幕,肯定会大吃一惊!当初为了养好白倾夏,他特意向有经验的捕蛇人请教如何养蛇,得知蛇消化食物很慢,消化高峰多在食后十到二十几个时辰,每次进食要经过五到六天才能消化完毕,而白倾夏居然花了不到一刻钟就把食物消化得干干净净,不仅不符合情理,简直逆天了!
就在白倾夏做完这一切想爬出去找宇文律时,房门被打开了,逆光中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逆射的光线生动勾勒出宇文律的身形,晕化的脸颊看不清五官,白倾夏却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来人湖蓝色素色长袍加身,带着惊喜,“小夏,你终于醒啦?”
走近白倾夏才看到宇文律的五官,五个月不见,小孩儿个抽高了,眉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