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落在水里,蟒蛇又快速移行过来把白乾玉重新卷入腹中。
惊疑未定的白乾玉还未得缓过来自己在空中还是水里,就感觉到到一阵冰凉舔舐着自己耳朵,白乾玉缓缓的扭过头去.
只见一个巨大的脑袋正趴在自己后背,一双血红的眼睛奕奕有神的盯着自己.......
“啊!”
白乾玉一声惊叫,醒了过来,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着,像要跳出来似得.
这梦实在太逼真,白乾玉端起床边的冷水杯一气灌了下去。
点开手机,一看6:15了.
七月十五.
中元节,该回家去看看了。
白乾玉快速冲了个澡,穿了件白色衬衣,米色休闲长裤,背着鼓鼓囊囊的黑色单肩包,手提一个大型帆布包,临走前照了一眼镜子。
镜中的青年皮肤白皙,鼻子英挺,唇红齿白,潘安宋玉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只是眼睛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白皙的脖颈上似乎有淡淡的红痕。
白乾玉坐上去白家村的汽车,售票员懒洋洋的过来售票,颠簸几个小时终于到了,白乾玉刚下车还未站稳,司机便一脚油门贴着白乾玉的身子冲了出去,白随着后排乘客的阵阵惊呼声。
灰尘也应声而起结结实实糊了白乾玉一脸,白乾玉用空出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顿时变成了一副黑脸,犹如一只凶神恶煞的大黑猫。
此时虽是正午时分,宽敞的土路上却一点人烟都没有,想要搭个顺风车的愿望就此破灭。
白乾玉拎着东西快步向前走去,走到分岔路口,拐上了一条大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这便进村了。
白家村很小,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这都是些老弱妇孺。虽然好久没进村了.
但每次回来都有一种亲切感,仿佛昨天才回来过似得。
白乾玉向村口的老屋走去,老屋已经十多年没人住了,青砖上爬满了牵牛花,爬山虎等各种藤状植物,原本威风的黑漆大门过了这么些年的雨打风吹日晒,已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只有门前的一对小石狮还是那么威风凛凛,尽忠职守地守护着老宅。
白乾玉放下包从小石狮嘴里掏出一个木盒,木盒里躺着家门钥匙,打开门,走过短短的门道,便是庭院了。
如今长满了荒草,一切儿时的记忆都被掩埋其中。堂前是三间青砖房,看起来古朴的很,白乾玉推门走近右侧的小屋,这是他而是住的房间.
青色的纱帐是奶奶亲手纺的,黄木的窄桌和木床是爷爷一刨子一刨子精心做出来的。
白乾玉把单肩包放在窄桌上,便出门来到了中屋门前。
一推开门,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一张大大的蜘蛛网挡住了白乾玉的去路,白乾玉环顾院子,走到园中梨树下,踮起脚,折了一根拇指粗细的青枝,上面还带着不少嫩绿色的叶子。
以枝做棍,白乾玉把蜘蛛网轻轻地挑到了一旁,蛛网断裂变形,一只比蝉略大的黑蜘蛛飞快的逃窜了。
屋内有一张梨花木做的八仙桌,是爷爷奶奶结婚时的聘礼,一直保存着,现在爷爷奶奶祖父三人相伴于桌上,也不算孤单。
白乾玉从包里拿出一块软布将三个牌位擦拭的干干净净,一一摆放整齐,又从包里拿出白烛,金元宝,纸钱,桂花糕,还有两瓶老白干。
白乾玉和祖先说了会话便仔细地把中屋门合上出了门来背上背包准备上山祭奠妈妈。
白乾玉向村子深处走着,经过了长得郁郁葱葱的大槐树,大槐树树干特别粗壮,需要几人合抱才能抱得住.
旁边的屋子都已经倒塌了,青砖横七竖八的坍塌着,白乾玉记得曾经这里是白家村唯一的小卖部,里面卖的菠萝包很好吃。
一只小花狗远远的摇着尾巴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尾巴摇的特别欢实,绕着白乾玉不停地转,白乾玉怕踩到小花狗的爪,只好跳着走。
小花狗转了大半天,看到白乾玉只顾走路,不由得有些丧气,看到远处花丛里飞舞着一只特别艳丽的蝴蝶,便丢下白乾玉,欢欢喜喜的蹦跳着扑了过去。
白乾玉走到村子尽头,也正是叠翠山脚下,叠翠山常年都是青色的,环绕在白雾之中,犹如人间仙境,想来妈妈在这个地方能看到人间最美的景色。
白乾玉在山脚的小溪旁蹲了下来掬了两捧水洗净脸上的灰尘,小溪里的水清澈见底,隐隐还可以看到两尾游鱼在期间嬉戏追舞。
白乾玉低头透过水面细看,却仿佛看见一个影子正倒影其中.
不似自己,眉眼之间很是英俊,似曾相识。
白乾玉猛然回头,背后空荡荡的,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满山只闻鸟儿的啼叫声,树叶的沙沙声......
白乾玉低头看看表,已经两点多了,要加快速度了,他想多留点时间陪陪妈妈。
白乾玉大步奔跑着上山,到了山顶就是叠翠园所在了,和看门老头闲谈了两句.
白乾玉来到墓前,拔去见缝生长的杂草,只留一朵血红的太阳花。
摆上祭品白乾玉和妈妈说了一会话,再看表已经四点多了.
果然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时间总是很快。
白乾玉最后摸了一下墓上的照片,转身下山。
白乾玉经过大槐树,正有两个老奶奶坐在下面纳鞋垫,一针一线,极为熟练,看到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