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静则尚未说话,方砚忍不住道:“你快下来!成何体统!而且他手臂哪里断了?”
辛晚握着景篱的手指一紧,另一手又于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掩住了景篱的嘴,景篱一声闷哼噎在喉头,辛晚松手,理所当然地道:“真的断了,你看。”
众人齐刷刷张大了嘴,对啊,真的断了,还是当着我们面断的,可是,然而,但是,我操……
方砚脸色已经铁青得不能看,封静则道:“哎呀,既然真的断了,就让夜灯晋级罢。我看刚才小篱也不是靠实力赢的,都是不知道从哪刮来这么一阵妖风……”
方砚哭笑不得,眼看白稚泽一年一度的大事变成一场闹剧,但以他的性子又实在不敢对师父不敬,一时之间三缄其口,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了。
陆青持缓缓道:“我觉得……”
他生得丰神俊朗,仿佛碧晴海的灵秀都被他一人占了去,一开口说话,便立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他笑了笑,说下去:“玄水门谢门主擅长医道,我看这位小朋友伤得也不重,不若让谢门主看看?”
辛晚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岂有今天治今天就好的道理?”
陆青持道:“这位师弟此言差矣,但凡比试总难免有小伤小痛,大家都是带伤上阵,这位小朋友骨头断了分外严重些,但是若谢门主能治得他今日尚能继续比试,岂不甚好。”
辛晚愁眉苦脸地看了一眼景篱,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陆青持的好理由,只得一边拖着他往谢宁舟处走一边道:“别怕,万一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