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想在这里等你女儿?那你能不能稍微呆远点。要是不吓着你侄子,根本就不会有今天咱们在这喂蚊子这事。”刘越扣了扣胳膊上的蚊子包,忍不住的抱怨。顺便也希望能说服马建国,说不定他真就靠一张嘴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蚊子又叮不着我。”马建国“呵呵”的笑着,说:“而且,相逢即是有缘。你听了我的故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刘越抬了抬眉毛,说:“你都说了我只是个假把式,我哪能帮你什么忙。”
“我相信缘分,既然我能碰到你,既然你能看到我,说明,冥冥之中注定,你就是可以帮我解开心结的那个人。”马建国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其实很简单,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给建民说出前因后果,还有一句’对不起’。至少,这样对我的人生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交代……”
“你们还没走啊?站这干嘛呢?”
马建国的话还没说完,刘越就听到宿舍楼大门口传来马建民的声音。
刘越看了马建国一眼,转头对马建民笑着说:“这不是刚刚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人,正打算上楼吗。话说,马二哥,小白好点了么?你怎么又下来了?”
“有烟吗?”马建民紧紧的皱褶眉头,表情十分疲惫。接过刘越递过来的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才说:“郑老太还在给小白叫魂,说是男人在场会把回来的魂又吓跑,就把我赶下来了。但我看她这么折腾也是没什么用,你那个朋友到底能不能来?不行我再找人问问门路去。”
刘越安抚着马建民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马二哥你放心,郑婆婆见多识广的,一定能把小白救回来。只是没那么快。人生病吃药也不能立竿见影就痊愈的不是?”
“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马建民大口大口的抽着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鼻子里喷出来,好像在呼出他胸中郁结的浊气:“一直就过得不顺,好容易有了小白,又三天两头生病。这还丢了魂……小白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我……”
骂了一句脏话,马建民不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的抽着烟。烟头的的红光在暗黑中忽明忽灭。
马建国在一边焦急的催刘越:“快说快说,你倒是快说啊。”
刘越翻了个白眼。马建国是不是脑子有病?现在这情形这气氛,合适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吗?
也不知马建国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还是怎么,不止一直催刘越要他给马建民把事情说清楚。到最后,甚至还开始生气。
“你到底帮不帮我?”马建国瞪着眼睛,一脸不悦:“你要是不帮我,我自己来。你那个朋友反正也一副容易被上身的样子,说不定我还能借尸还魂。”
说着,马建国就作势要往何川海身上撞。
“你别乱来!”刘越汗都被吓出来了,冲马建国大吼了一声,用力的把何川海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
虽然他觉得鬼上身绝对不是电视演那样撞到人身上就行,但是,何川海毕竟也是李恩都说了容易招鬼的体质。要是真的让马建国误打误撞的对何川海干了什么,他真心有点怕对隋沐没法交代。
“你在说什么?谁乱来?”一旁的马建民看到刘越突然的怪异举动,不解的问。
刘越看了一眼在一旁抄着两手笑得洋洋得意的马建国,总算明白了,他这哪是要鬼上身,他就是逼刘越不得不给马建民“讲那过去的故事”。
冷笑一声,刘越回了不明所以的何川海一个没事的眼神。狠狠的对着马建国说:“你要我讲你的故事是吧?我就好好的讲讲你的故事!!”
“马二哥,你知道当初你为什么会被家里送出去吗?”刘越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隐藏着自己心里对马建国的不满,转过头对手上还举着着烟屁股,却因为刘越怪异的行为惊异得忘了把烟送到嘴边的马建民问道。
说着,刘越转过头,阴阳怪气添油加醋的开始把马建国阴暗而矫情的故事从那天的一地烟头开始,给马建民讲了起来。
☆、9
“你踏马放屁!”
马建民的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之后的不敢相信,到最后,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等刘越说到马建国回来吓得自己儿子失魂落魄,只是为了等自己的女儿之后,终于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扔下手里早就烧完的烟头,顺势一拳带着风声就往刘越的脸上招呼了过去。嘴里还吼着:“我叫你踏马的诬赖我大哥!你个狗娘养的。”
刘越一边讲,一边还在设想马建民听完故事之后的各种反应。喜悦也好悲伤也罢,愤怒也行原谅也行,怎么想,都不应该是对着刘越发脾气这个可能性啊。我只是个传话筒啊。刘越心里在大叫,脸上却是一片菜色。
关键时刻,刘越无比的庆幸叫上了一直打着酱油,存在感微弱的何川海。
只见他右脚向前一滑,迎着马建民的拳头就凑了上去。时间短得让刘越惊呼还刚刚卡在喉咙,何川海已经两手握拳,一上一下交叠着,硬生生接下了马建民挥来的拳头。
马建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干的都是搬砖运水泥的力气活,一身腱子肉。他这拳又是因为太生气,不管不顾的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打在何川海的右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