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乱想了。”隋沐有点不好意思,故意粗鲁的撞了一下刘越,笑着说:“欸,你们南方男的是不是都这么娘们唧唧的啊?我来的时候看你那样子,啧啧啧,好像一副抢了我老公的小三害我老公住院,要以死谢罪的样子。”
“……”刘越一头黑线的听着隋沐的奇葩比喻,耐着脾气跟她解释:“我们这古时候叫西南蛮夷,蛮夷你懂不懂?套马杆的汉子威武雄壮那种。”
“哈哈哈哈哈,还蛮夷咧,还威武雄壮咧。”隋沐用力的拍着刘越的胸口,被刘越的话逗得哈哈大笑。
“我要告诉老何你对我什么骚扰。”刘越一脸郁闷,护住胸口,对隋沐说:“说正经的,以后我给你们儿子当干爹吧。”
“瞎说什么呢刘越,找死呢是吧?”隋沐每次对着正经不过三秒的刘越都只有完败的下场,但凡开她和何川海结婚生孩子之类的玩笑,腼腆的姑娘就羞得满脸通红。
“我说真的,哎,你别打我。欸,我说,你还真的打啊?”
☆、6
何川海被送进病房之后,就把隋沐打发了回去。刘越在一边看着何川海对隋沐僵硬的态度,心里想:这老何也不知道何德何能,有了这么个知冷知热的女朋友,还这么不知道珍惜。
好容易帮着劝走了隋沐,刘越帮趴着动不了的何川海换病号服,嘴里不忘数落他:“我说,你怎么每次对皮皮都跟爹训女儿一样啊。你就不能温柔点?皮皮这么好的女孩,被你气跑了你可不好再找第二个了。”
“有你什么事?”何川海一向是个不爱跟人讨论自己私事的,于是也梗着脖子说。
“嘿,不会听好赖话是不是?”刘越用给何川海擦身的毛巾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
去厕所拧了一把毛巾,回来刘越问何川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受伤了?”
“应该是前晚死的那个老太太。”何川海想了想,小声的说道:“我在你家住那晚,就老觉得屋里有人。我还梦到有个黑影进了你屋里,然后铃铛响了,它就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她从医院就跟着你?”刘越想了想,大胆的推测。
“应该是。”说完,何川海想起什么,条件反射的想起身,但是麻药劲没过,抬起了个肩膀,又栽倒在床上。
“欸,你干嘛?”刘越吓了一跳,感觉跑过去扶住他。确定伤口被没挣开,才放下心,一脸不悦的责备道:“你有病啊,不知道自己不能动啊。”
“我的手环呢?”何川海比他还着急:“我从在你那晚上就开始老听见铃铛响,后来睡迷糊了,给摘下来了,才出的事。我手环呢?我记得我抓手上了。”
“别着急,在这呢。”刘越听了,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何川海的手环。原来,救护车来了之后,一大堆人忙着搬抬何川海,忙乱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环掉在了地上,被刘越捡起来揣在了兜里。
刘越小心翼翼的给何川海带上手环,恨得牙痒痒的说:“你也是个不省心的。我说你手怎么这么欠呢。这玩意带上以后别随便取下来了。”
“那老太跟我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来害我?”何川海不解的问。
“我怎么知道?”刘越翻了个白眼,有点泄气的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会伤人的鬼。如果知道真的有这么危险,当初我们就不该掺和进来。”
“那李恩说不定会死。你也不介意?”何川海脑子转得很快,反问刘越。
刘越哑口无言。
的确,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进来,何川海不会受伤,但李恩很可能就会因为以一敌二,被吴老头舍得魂飞魄散的一击重伤,最后因为无人施救而死。
这样想来,现在,反而是损伤最少的状态。
“玛德,但是还是很不爽!”刘越愤愤不平的踹了一脚墙,生气的说:“也不知道这些人变成鬼了是不是就脑子不正常,好好投胎不行吗?非要想着杀人。把毫无关系的人杀了对自己又没有好处,真是有病。”
“人鬼殊途,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何川海看着刘越发脾气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平时的好脾气也是装的:“也许就仅仅是一份无脑的执着。”
“你提醒了我。”刘越转过头,脸色煞白的看着何川海:“如果真的就是执着的要凑一桌麻将,并且清理掉阻碍他们这份执着的人。那,现在死了三个……还有一个要死!”
压住又想爬起身的何川海,刘越接着说:“叫你别动,听不懂是吧?就算你现在能起来也帮不上忙,好好躺着养你的病。我想想办法,我想想办法。”
然后,何川海就趴着看着刘越在病房里皱着眉转着圈。何川海想,还好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不然别人还以为这位也是病友呢。
直到何川海都看累了,刘越还在老驴拉磨一样的转悠。
“别瞎琢磨了,打电话给李恩,找他小叔叔帮忙。”何川海打了个呵欠,对刘越说。
“对对对,一着急把这茬都忘了。”刘越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也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着慌成这样。
刘越刚刚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却突然响起了来电。刘越吓得一哆嗦,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抓紧一看,居然是隋沐打来的。
刘越一脑门问号的接通,听到隋沐着急的声音传来:“刘越,不好了,刚刚周舞打电话来说,他们那又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