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景色不错吧?”刘越得意洋洋的递给何川海一盘烤好的五花肉,自己也提着一罐啤酒灌了一大口:“每次我心情不好就来这,吹吹河风,看看江水。我就想,这茫茫世界,江河都只能算是血管,我又算什么?烦恼又算什么?”
说着,刘越举着啤酒罐,对着天边若隐若现的一缕阳光,大声喊:“啊~~~~新年快乐!!!!!干杯!!!!!!!!”
喊完,一仰脖,一口把啤酒喝了两个干净,一抹嘴边的泡沫,大叫了一声:爽!”
何川海笑着看刘越发着疯,虽然他做不出对着夕阳大吼大叫的举动,倒也学着刘越,一口气喝光了瓶里的剩酒。
果然,胸中郁结了好久的、说不清是因为感情受挫还是对远方家人思念而产生的浊气,在江风和酒气的作用下,竟然也慢慢的消散了。
聪明如何川海,到这个地步,也不难想出,这是刘越为了失恋的自己特意安排了今天这一出。虽然冬天在河边冻得瑟瑟发抖,烤肉也分分钟就冷掉了,何川海还是打从心底生出一丝感动。
“刘越,谢谢你。”何川海捏着手里的铝罐,对一边叉着腰,一边用夹子翻着烤肉的刘越真诚的道了一声谢。
“咱俩谁跟谁啊。”刘越眉眼弯弯的笑着,拿着烧烤夹的手一挥,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度,说道:“我今儿可买了一大堆东西啊,为了报答我,你可得都给我吃完喝完咯。”
何川海淡笑不语,男人的感情,不在话里,都在酒里。
☆、7
好好的修整过了的何川海,第二天又全副身心的投入到了案件里。
何川海把自己想到的疑点都列到了一个本子上
一 施冉的笔录里,她跟孔任志的感情是在孔任志得了抑郁症之后才出现问题的。但是其他人的口供里,都提到施冉跟孔任志在小新出生之后不久就出现了问题。
二痕检科在飘窗的铝合金窗框上发现了孔任志衣服上的纤维,得出的结论是死者不是自己跳楼,又跟意外坠楼的痕迹条件不相符,但是又没有更多的证据来支持死者是被人推下楼这个结论。
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有凶手,他是如何到达案发现场,又怎么犯案之后离开的。
何川海看着不多的几条记录犯了难。
虽然说案件存在疑点,但是怎么看都不够充足到证明这次坠楼是刑事案件的地步。
“发什么愁呢?”带着口罩的法医悄没声的凑到何川海身后,越过他的肩膀看着何川海在本子上写的字:“看案子呢?正好,我给你带来了个好消息。”
何川海被吓了一跳,好悬控制住自己没有条件反射的给来人一个倒拐接过肩摔。
“你都不敲门的吗?”何川海口气不善的问。
“我敲了,你自己看得太入神,没听到。”法医耸了耸肩,把一份报告拍在了何川海的桌上。
何川海不置可否的打开报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怎么?你不是怀疑死者死因有可以,我现在给你了证据,你怎么还一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法医一边在办公室里转悠,一边问。
不理会法医不中听的说法,何川海把报告放在桌上,认真的问:“你的报告里说,死者的背部经过冰冻解冻之后,在后腰显示出一个生前造成的长条状瘀痕。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说明,死者是仰面朝天掉下楼的。”法医双手朝天,做了个半下腰的姿势:“你猜,会有几个人会选择这个姿势跳楼?”
“不能是意外吗?”何川海继续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