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都在他哭喊着要自己去救他的噩梦中惊醒,然后,辗转反复,不能眠。
想到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被人伤害了,就会冷汗遍布全身,什么也不能思考,满心的都是他蜷缩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几乎,将他逼疯。
哭也好,闹也好,一定要打。
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上早就红通通一大片,一道道指印纵横交错,排到大腿根部。
就这么看着,林天凌手下的劲也松了不小。
脑海中的景象换转,是他奋不顾身扑上去为了自己挡子弹的那一会,心中的震惊过后就是那种快要爆炸的狂喜,他忽然明白过来。
他也许并不是还如同以前一样,像个小丑在台上演着独角戏,他早就不知不觉间进入了这个对他来说永远是个孩子的人的心。
可是他还懵懵懂懂,什么都看不透,需要有人推一把。
这种时刻,林天凌也迷惘的厉害,他不知道该如何来做,究竟是跟之前一样,欺身上前强硬的将他抱住;还是每日细心呵护慢慢攻陷;抑或是自己退后,让他着急彷徨着追上来,慢慢领悟。
无意中,在布莱恩这个催化剂的出现下,林天凌顺着走了最后一个方法。
不下点猛药,是不行的。
别人说再多,做再多,都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关键在于自己。
逼迫着他自己想开,逼迫着他自己承认,逼迫着他自己答应。
不是两天三天,也不是三月五月,林天凌知道,有些错误和有些想法,需要的时间要很久很久,甚至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