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企业,小本生意啦!”白永杰笑着又附上一句。
郁飞在白永杰炯炯的眼神下,只好收下这张名片,继续问道:
“你也是信义社的人?”
“信义社?不是!我只是个维修仔。”看到郁飞一脸不信任,白永杰又解释道:“驾车是我的爱好。我细个时候(小时候)就钟意车,可能是环境关系,每天都可以从修车厂见到各式各样的车。”
“为什么水鬼没有参加比赛?反而把车给了你?”
“因为鬼哥有事,所以让我替他参加。他还嘱咐我一定要让lfa拿头奖。可不过现在…”说到这儿,白永杰的表情恰到好处的显露出为难。
“水鬼有什么事?”
“我一个维修仔…哪会知道鬼哥的事…”
白永杰回答的非常诚恳坦然,让郁飞找不到一点破绽。
如此的坦然…反而很奇怪,知道是警察后丝毫不慌张,回答问题也从容淡定,这哪是一个维修仔该有的反应?
郁飞并不打算讲破,转身对着电线杆旁的火炮道:
“火炮,搜车。”
“好…”几乎吐到脱力的火炮强打起精神走到lexuslfa旁搜查起来。
在火炮搜车的时候,郁飞与白永杰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白永杰还是那副笑脸,没有一点点慌乱。
“sir,没有发现。”
“恩。”
意料之中。
郁飞继续道:
“多谢你配合。不过由于你参与非法飙车,所以还是请回警署一次。车同你的驾驶证也将暂时扣押。”
“不是吧…还是要去差馆…”
郁飞无视白永杰的抱怨,转身上车。
依照惯例,白永杰交了罚金、驾驶证后离开了警署。另一边的广哥也回到了警署,报告说水鬼离开龙仔湾后去食打边炉(火锅),同他的一班手下一起。除了食打边炉之外,没任何可疑之处。
这一次的非法飙车,由于制止及时,没有造成任何社会影响,上头也给予了表扬。
次日,郁飞将白永杰的照片交给广哥,道:“替我跟紧这个人。”
“就是寻晚(昨晚)那个?”
“恩。”
“我记得他是个维修仔来的…怎么了?”
“他同水鬼有关。”
“水鬼?”广哥惊讶道,惹得边上的靓妹等人也凑了过来。
靓妹拿过照片,道:“长得不错哦,身材都好正!”
火炮附道:
“车技也都几好!不过对你来讲。靓不靓仔最紧要,似那位叶瑞忻叶大状…”
“痴线啊你!”靓妹笑着推开火炮,然后把照片还给广哥,看着火炮道:“不过讲返,你的面怎么啦?”
阿潮也看到了火炮脸颊上的一片红肿,逗道:“是唔是女仔打的?”
“不是!”
“那怎么了?”
“撞的…”
“哈哈,怎么弄成这样?给我摸下啦!”
“唔搞我,行开啦!”
火炮可再也不想想起昨晚历经生死的场面,另外他发誓,以后追犯人的时候绝对不坐郁sir开的车。
郁飞不知火炮肚里的话,现在的他把心思全放在白永杰身上。
白永杰这个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虽然他表现的清白无辜,挂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积极配合警方录口供,但是能同水鬼扯上关系这点就足够让人生疑。还有那种镇定从容,就明显是诈癫扮傻,绝对不是一般市民面对警方会有反应。
如果真如郁飞所料的,那白永杰这个人的城府就太深了。
不过…这对郁飞来说,没有坏处。
一切就等广哥调查后的结果了。如果可以,那么下一个线人就选定是他了。
要调查一个没有案底、没有名气、没有身世的普通人最艰难,广哥查了周边所有的人脉也找不出任何白永杰触及法律的线索。所有的消息只是讲:
白永杰,港城人。廿七岁,细个钟候(时候)阿妈出走,同阿爸一齐生活,靠白记车行维持生计,唔属於任何一个社团,也没任何不良纪录。
这样的人在港城或许走过两三个街口就会遇到一个,普通到唔再普通。
郁飞看着广哥送来的报告,眉头紧锁。
难道是自己估错了?
不可能。
郁飞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继续跟白永杰一段时间。现在事情还处于怀疑阶段,所以并不需要花很多人力去盘查,几个人当中,阿潮办事最为缜密,便让阿潮负责这件事。其他人则继续跟进信义社。
两个礼拜后,郁飞收到了阿潮的报告。
郁飞接过阿潮递来的照片,共有四张。每张相片都是在同一个地方——“白记车行”。在修车厂外停着一部名车,而每一张照片上的名车都不一样,开车来的有时是水鬼本人,有时是他手下的马仔。
阿潮坐在郁飞面前,将这两星期内调查到的事做一个言简意赅的汇报。
“白永杰每日的作息基本一致,并没任何可疑之处。除了修车,他去最多的地方,就是机房打机,玩得最多的是赛车的游戏。
他同水鬼的接触都是在修车的时候。不过水鬼将车交给他就走,等他整完再来取走。所以看起来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郁飞想了想,将照片上的车型输入电脑,搜索后发现每一部车子的价格都高达百万,并且市面上并不多见。
郁飞忽然想到了什么,道:
“让鑫仔查一下车行这几部车的发售量,以及买卖记录。”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