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之王?什么玩意儿?”
或许是因为陈浩此刻的态度实在是有够嚣张的,所以,这位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脾气相当地暴虐,但明显脑子也有点不太灵光的金身境武修强者,一时间还真被唬住了,怔怔地咀嚼了一下陈浩报出来的所谓“名号”,一脸的满然之色。
这显然是没听说过的节奏了,一看情况居然是这样,陈浩顿时一怔,脸上也跟着有点尴尬了起来。
然而,没等他接着继续说下去,一旁的那位白面无须的金身境强者,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这个名号,确定确实是没听过之后,此刻心下一松,已经摇着手里的那把折扇走了出来,直接就站定在台阶的边缘,身形者超出了那位满脸横肉者,盯着陈浩冷笑道:“坑爹之王?这个名号听着好有气势啊,简直吓死本宝宝了,看不出来,原来眼前来的居然是一位大神呢,刚才我这位兄弟冒犯了,你该不会罚我们在这里跪下,也给你嗑一百个响头吧?”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傻子都听得出来满是讥讽之意了。
这位白面无须的家伙其实城府很深,但一般这种人都有两面,一面是极度的冷静,一面则是极度的疯狂。
在意识到危险和危胁,甚至是那种情况不明,可能会存在危险和威胁的情况下,这种人一般都是极度地冷静,但是一旦他们确定了绝对安全,确定了面前的人自己可以随便碾压,放心欺负,那么,他们性格中平时一直被压制着的那种极度疯狂,也就是呈显出来的时候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人确实是相当地可怕,在你比他强的时候,他不会得罪你,甚至还会刻意地讨好,但是一旦你比他弱了,那么,你将承受的,则是他的疯狂报复。
在他的眼中,这种疯狂,其实更是一种发泄,平时的时候,他用那种极度的冷静把自己原本的疯狂压制得太厉害了,一旦有机会,这种疯狂就会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迅速地溃口发泄出来,几如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
而眼下,这位白面无须的金身境强者的状态,就是那种被压制的疯狂一面开始冒头的节奏了。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他确定“坑爹之王”这三个字他完全没听说过,绝对是个籍籍无名的家伙,说不定还是个散修,仅仅只是****运好,不久这前才从先天巅身突破到“金身境初期”的小娃娃罢了。
难怪这么无法无天呢,完全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节奏嘛。
真正装比的人,要么就是底蕴强大之人,要么就是肤浅无知之人,眼前的这个小娃娃明显属于后者,既然如此,那就拿他发泄一下自己胸腔中的怒火好了,怒火这种东西憋久了,可是会憋出内伤的。
要知道,那两名被他收拾掉的先天武修强者之中,有一个也是他的徒弟呢,而且还不仅仅只是徒弟,压根就是不被人所知的私生子好不好?
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了,白面无须的家伙之前都能隐忍着,仅此就足见他的城府有多深了,但现在,面对这么一位不知天高地厚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他完全不需要再隐忍了,需要的,只是发泄,只是泄愤……
……
对于这一切,陈浩并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此时的陈浩只知道,这个白面无须的家伙绝对相当地阴险,他已经成功地让陈浩胸中原本就已经被挑起的怒火,再一交地炽盛了。
所以,当这位白面无须的金身境强者说完之后身形腾空而起,一股“金身境后期”的强大气息从其体内瞬间弥散而出,随着他整个人如同展翅的大鹏一般,早一步地先行向着陈浩周身笼罩而去的时候……陈浩笑了!
这是怒极而笑!
两位金身境的蝼蚁,居然在他的面前连番挑衅讥讽,真当他这个“坑爹之王”的名号是白叫出的么?
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怒极而笑的陈浩再次出声了:“看样子是本老祖多想了,坑爹之王的名号,又怎么能是你们这种孤陋寡闻的小小金身境存在能够听闻得到的呢?毕竟,这个名号,可是黑袍尊者、青灵子、龙拐鬼婆那帮虚境老怪们……给本老祖取的啊!”
话声攸落的同时,陈浩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紧接着,他直接催动了体内的力量,而且还是全力催动,并且,还将这股气息所带来的威压,十之八九全都凝聚着向身前扑来的这个白面无须的家伙,以及站在台阶之下的那位满脸横肉者二人周身罩了过去。
这股气息,是虚境老怪级别的力量气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虚境老怪,乃是“虚境后期”,和真正的“半神之境”,中间仅只隔着一个“虚境巅峰”了!
结果是毫无悬念的!
随着这股气息骤然散发出来,整个大院前庭的正厅内外,所有的人,全都趴下了。
那些花家的族人都是普通人,陈浩这股气息的威压虽然十之八九全都向着最主要的目标笼罩了过去,但仅仅只是散出来的一点点余威,就已经远非他们所能够承受的了,这些家伙,包括花老爷子在内,一个个只觉陡然间肩头似乎压下了一座大山,整个人立刻就趴了下去,不是跪,是趴,五股投地的那种。
与此同时,承受了陈浩这股气息威压十之八九力量的那两位金身境的存在,更是毫无悬念地,同样也是五股投地,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俩身后的那一众花家族人们,此刻早已被吓得一脸骇然,连说话的力气和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