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胥说:“不玩一夜.情,我认真的。”
当时楚宴举起酒杯,将杯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大概是借着酒劲壮胆,然后他对梦胥说:“我也是认真的,咱俩不合适。”
第二次表白是在楚宴的家里,那天是他生日,哥们儿几个折腾到很晚,一个个全喝高了。半夜梦胥抱着楚宴一个劲地亲,这一闹,楚宴倒是清醒了,而后便听见梦胥含混不清地说着“我爱你”。
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回忆起来,仍觉得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想到这,楚宴索性坐了起来,盘膝将一团被子抱在怀里,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的那面墙,又不知不觉地想到了迟蔚。
对迟蔚,不知是否能称作一见钟情,自懂事以来,他就没有那样认真地去追过一个人。楚宴本是个贪玩的人,凭着一张长得不错的脸,身边从来不缺伴儿,这两年来谈过几场恋爱,却总找不到那个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人,直到迟蔚出现,他才算真正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不会去苛求爱情要多么的轰轰烈烈,只想平平淡淡地和对方过一辈子。
迟蔚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可惜他虽明白自己的心思,却不曾好好去珍惜。在爱情路上,他显然还太幼稚,不够成熟,才会导致许多的误会,倒不是说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而是他忘记了,爱如一堵墙,一砖一瓦砌成,要守住它,首先根基就要落稳,其次每一块砖头都不能歪,这样才能保证爱墙不崩塌。
楚宴错得太离谱,以为迟蔚对他动了心,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却不知在他无所谓的同时,爱情已然悄悄远去。
思及至此,楚宴的鼻子突然一阵泛酸。他吸了一口气,使劲地眨了眨干涩的眼,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都不够坚强。
天快亮的时候,楚非又给他打来电话,从那通开始他就没再接,之后平均每小时都会来五通电话,楚宴权当没听见,说来也就是任性罢了,那一刻他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细细地回忆一下,自己是怎么把爱情弄丢的。
……
“在想他吗?”梦胥的一句话将楚宴的思绪硬生生地拉了回来,后者尴尬地笑了笑,夹起碗中那片鱼送入口中,辣的味道麻了舌尖,他静了会儿,才诚实地回答道:“嗯,在想他,昨天我又让他难过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梦胥就像个孩子,对于很多事都表示好奇。
而楚宴对他也无隐瞒,阿胥问什么,他便答什么,“昨天被他撞见我俩比较亲密的举动,他生气了吧?”言下,他又扬起唇角,笑容中带了点苦涩。
“那哪是生气,明明就是吃醋嘛!会为你吃醋,说明他很在乎你啊!”梦胥也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淡定地安抚楚宴,大概是经过了这两年,他真的已经能做到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