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着急,纪寻以前也是这个基地,现在估计正在和他以前的部下叙旧呢。方才瞧先生眼熟,不知能否…?”
林涵淡淡的笑了。你要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干脆利落地摘下墨镜和面罩。
何舞看见他的模样,猛地倒吸一口气,眼底满满的都是是惊惧和不可思议。
不可能!十年前他明明是看到他被毫无抵抗地丧尸扑倒的,照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活着!
但何舞好歹是人精,再怎么震惊,恢复原状也就是几秒的事,甚至于面上还显露出抱歉和怀念之色:“失态了失态了,你实在是太像我年轻时的好友了,只可惜…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与他如此相像之人。”
林涵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疑惑和讶然,随后又面色平淡地点了点头。完全符合一个离群索居、为人冷漠的形象,与当年的林涵气质完全相反。
林涵心里冷笑:几年没见,越来越造作了。
何舞暗自观察着他的反应,不由稍稍放下心来。毕竟没有血缘的人也是有可能长得一抹一样的,在末世还未来时,也曾经有类似的新闻。何舞对林涵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10前,10年前那个热情和气、正直豪爽的林涵。
何舞看似漫不经心地和林涵扯着话,实际上却是在打探虚实。但林涵过了这么久,也太久没有和人这么费脑子地谈过话了,对何舞的刺探十分不耐,反正林涵不说,何舞又奈何不了他。
何舞的试探被硬生生地顶了回来,一口气憋在胸口,真的是难受得紧,毕竟居高位太久,也是忘了弱小时的卑微。林涵见他越发按捺不住,不由笑了笑。
茶端上来了,好歹给了何舞一个台阶下。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就是林涵现在的状态。十年前的他有多信任依赖何舞,现在的他就有多想糊何舞一脸屎。
看见何舞没上前将他千刀万剐真是十分仰仗于他的忍耐力和顾忌纪寻。
但是即使纪寻现下在他手上,林涵也有恃无恐。
早在他苏醒过来重新掌握力量,他就已经在谋划复仇了。他的实力实力尚且不够才没有发动,而且,在一个人最成功最顶峰的时候将他狠狠地挫骨扬灰,不是会更好吗?
“怎么称呼?”
“我姓林。”
何舞的呼吸又是一滞,勉强安慰自己是巧合,眼前人太年轻的,根本就不是当年的林涵。同时又暗下决心一定要快点除掉眼前之人,看见他就如鱼刺般哽喉。
“…那废话也不多说,今日请你来,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何舞一脸大义凛然。
林涵悠悠地啜了一口茶:“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有这个能耐了?”
“林…先生可是有那份能耐让丧尸对你无所觉,若是你心怀大义,肯献出这个秘密,那么人类兴复,国家重建,那么丧尸灭除,可指日而…”
林涵:“与我何干?”
何舞:…什么?【黑人问号】
何舞仍然需要装下去,一脸痛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要知道,你也是人类的一份子啊…”又balabala了一大串。
林涵表示想呵呵他一脸,空手套白狼,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但林涵也不阻止,任由着他讲。讲完之后何舞都有点喘气了,但林涵还是坐在那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何舞只能表示:
好气哦。
林涵镇定自若地笑笑:“行了,看你说得辛苦,喝口茶歇歇吧。”
何舞一口把茶灌下,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筹码,也不装了,冷哼一声:“你可是忘了纪寻还在此处?”
“没忘。”
“那你意下如何?”
“不给。”
……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舞狞笑:“那便让你瞧瞧你那情儿的现在的模样,想必会让你心疼得紧。”
何舞十分直接地就放出了一张图,是纪寻,体无完肤,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根本。
“心疼了吗?”
林涵倒是利索承认:“心疼。”
“那…”
“不给。”
“你.他妈的就会说这句话吗?”
“就是不给。”
……
何舞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便脸色轻松地坐下了,完全没有刚才冲动,吵得脖子红的样子。
“不知林先生现在感觉如何?”
眼见林涵脸色一变,刚想起身,但是又脱力地坐倒在座位上,用一种十分愤恨的眼神看着何舞。
“茶里你放了什么东西?!”
何舞不由暗叹,真是年轻,难道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在外边吃陌生人的东西吗?
因为估计林涵有什么未知的手段伤人,毕竟这个年轻人实在是诡异。因此才故意引他到这个房间,放松他的警惕,哄下他喝下已经下药的茶。但是药也是有发作时间的,因此才故意与他说话,拖延时间。
正想说压他下去,就听到林涵悠悠地说道:“只有女人才会做这种下药和放暗枪的行为。”
何舞勃然变色,这次是真的,没有在装。这辈子他最记在心上,忘也忘不了的,就是两件事:一是他放暗枪借机杀了林涵,二是他给先前的基地首领下毒,夺得这个首领位置。
不是他愧疚,而是他怕被人知晓。一旦被人知道,他会落得什么下场?那些人都在伺机而动,一旦找到了借口,恐怕是要扑上来撕了他。
何舞狠狠地看着他:“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