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步上前,对着高坐上方的项楚风行君臣之礼。
“西苑国师玉玲珑,拜见大炎新帝”那勾魂的女人开口一说,口中突出的话音却是那男儿音色,满殿众臣不由得大吃一惊,揉揉双眼,再仔细一看,只觉得,女人还是女人,只是除了没有胸部,可是为什么女人会说出男人的话音?
众人脸色一变,厉恒矽坐在一旁,懒洋洋的将手里的吃食递到项城君盘子里面,眸光只是扫了那边的玉玲珑一眼,仿佛并不觉惊讶,可是当看清楚那玉玲珑身旁的少年时,厉恒矽当下也经不住挑了挑眉。
项城君才刚扫了完了自己盘子里的东西,正确定没了之时,只瞧见厉恒矽的筷子夹着虾腿,也不知是不是打算要吃,项城君咽咽口水,揉了揉自己腰上的小肚子,在厉恒矽还没回过神来,一筷子夹过厉恒矽夹住的虾腿,就放自己盘子里面,厉恒矽一愣,这才回神,可以垂眸,看着项城君那使劲咬着虾腿的憨样,当下便有些忍俊不禁。
被人嘲笑,项城君凶狠的瞪了厉恒矽一眼,并没有打算理他,正使劲的咬着那硬邦邦的虾腿,就忽而听得那清冽好听的声音在大殿里面回响起来。
“楼兰十六皇子墨颀烜见过新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零零二十三章:两悲剧,大水坑
在大殿里面响起好听得让人心头一凉,如若铜铃发出的声响一般,只是声音里面透露出来的青嫩,显示着这说话之人的年纪尚幼,扭头看向这说话的墨颀烜,项城君当即就傻在原地,连盘子里抢来的虾腿也忘记吃了。
“哑奴?!”呆愣愣的看着那墨颀烜,项城君一个诧异,便开口喊了出来,大殿中央的墨颀烜闻言微微一愣,扭头朝项城君的方向看去,那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里面,透着毫不掩饰的狐疑,而这一下,项城君也是彻底看清楚了这墨颀烜的模样……竟是与那哑奴如出一撤,只是在哪眼角处,干干净净,并无贴上的花钿,那就……更不会有罪字刺青……
洗衣局里,沈枢楼在管事的带领下来到洗衣局的存档库,手里拿着的帖子详细的记录了哑奴的身世。
哑奴本明姓柳名叫紫琅,乃是上任户部尚书柳庭温的庶子,今年岁十八才刚及冠,柳家因为贪污一罪,而被太皇淳于修抄家之时,哑奴上不足十岁,躲过死劫,却依照律例被丢入这洗衣局,时至今日已有九年,这一年,眼看着哑奴已经及冠,虽然身体应为长年的营养不足而显得单薄弱小,平日里也瞧不出些什么,但若多一分心,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一颗埋在沙堆里面的珍珠,所以三年前,哑奴第一次被人动了念头时,逼得没了办法,差点送命,那一次哑奴受惊不小,差点去了半条命,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说不出话,开了口,完全没有半点声音,也许是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一年后,哑奴的喉间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但却依旧说不了话,直到现在……
哑奴的身世很简单,寥寥几笔就已经记录全册,沈枢楼垂眸看完,冰冷的面上完全没有半点情绪,将那记录着哑奴身世的册子放入袖中,沈枢楼也不多言,转身便想离开,只留下一句:“这东西我带走了”
“唉唉哎将军将军这可不能啊!”管事看他要将册子带走,忙上前将腿拉住,却被沈枢楼拂袖甩开,管事心急,可又不敢惹怒沈枢楼,只哭哈着脸道:“这罪人的记录将军不能拿走啊,万一上头哪天突然查了起来,小人不好交代啊”说是这么说,但谁知道上头哪天会查?再说都这么多年了,连这皇帝都换人了,估计应该也没人查。
可沈枢楼才不管他,大步朝外踏去,就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冰刀子直射管事的红心:“你想要回来,去找英王项城君”
提到项城君,再一想到今上对这个弟弟疼爱的传言,管事浑身一凉,焉了吧唧没再说话。
而这另外一头,哑奴一大早就被众位“姐姐”拉着出了沈府,可谓是前呼后拥,个个都拿他当宝疼着得,围在中间拉了出去逛街卖货,一支支的珠茶只要往哑奴头上一插,还没决定买不买,众位姐姐就先吵开了锅,这个说不好看,那个说不错,这个保持中立,那个非说不行,叽叽喳喳的队伍可谓是壮观之极,哑奴站在众人中间,一脸的苦苦哈,只觉得晕头转向,脑袋嗡嗡作响。最后八姐姐一把将哑奴拉过来,开口追问哑奴的一见哑奴抬眼一瞧,瞅着另外几位姐姐一脸凶煞煞的目光看着自己,哑奴心里咯噔,完全不知所措,最后几位姐姐实在吵闹厉害,老板就一脸的狗腿像推荐干脆一样珠钗买买一支,然后众姐姐凶神恶煞瞪了老板一眼,大姐出来拍桌,得,干脆全都不买了,众姐姐呼啦啦的拉着哑奴直奔衣饰店的方向而去。
被众位姐姐吵了一大个早上,哑奴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日跌回到沈府的时候,哑奴觉得自己三魂已经不见了七魄,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这群恐怖的女人啊,为什么吵了一整天还这么有精神?
“啊,小弟,你回来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