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尽量搜索记忆,想要原路返回,然而狂飙时,早已让他乱了方向,当晚霞满天不在后,萧守发现自己迷路了。鸟叫声渐渐消失,不知名的虫鸣一阵响过一阵,当他用剑将掉在肩膀上的蛇挑开后,毫无防备之下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绊倒。
他先头重重地磕在老树根上,才又跌在地上。
凭着感觉,萧守有些犹豫地探去,入手的是丝滑的布料,凉凉的,接着便是灼热的体温,有温度,看来还活着,不是死人……
他借着皓月的光亮,凑近躺在地上的人,找到他头的放向,摸向他的脑袋。
在发烧,移开手后他改为揉着自己还在渗血的额头,郁郁地叹口气,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什么馥笛君吧?
不然上哪能去再找个活人,不是那些刺客找的馥笛君还有谁。
萧守敢和躺在地上的家伙打个赌。
咳,前提时,先救他。
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关系,萧守难得想要真心实意地救什么人,他费力地拖着地上那人的领子,磕磕碰碰地把人给一路扯着前行。
看电视和的时候萧守觉得,山中山洞多的随处可见。
可为什么他找不到一个?!
萧守最后在一处干燥的大树下弄出一块平地,拢了一堆火,将人扶着靠在树上,借着火光,萧守看到对方鼻青脸肿,根本看不清真正的模样,想到刚刚自己不管不顾的动作,估计这家伙被自己折腾的够呛。
心内略微抱歉的萧守,在附近不远处的小溪里用宽大的绿叶子给他卷来一捧水,又将随身携带的小药瓶拿出来,倒出几粒粒,看着他唇形极好看且颇为红润的嘴,动作粗暴的捏开人家的嘴巴。
心内叨叨,对昏迷的人,不捏开他嘴巴,难道还要给他来个法式深吻,嘴对嘴喂药吗?萧守一声嗤笑,水灌了一半撒了一半才给喂完。
弄完这些才发现这人背部竟然有一道几十厘米的刀伤,正流着血,之前闻到血腥味,萧守想着等找到地方在看,没想到竟然这么深且长,从刀口的长度和形状,和那些蒙面刺客很合乎。
丫们死得其所,下手也太狠了。
萧守边给昏迷不醒的馥笛君上药,边十分不含蓄地自言自语。
“还好你命大,遇上了个医术高深的大夫,不然,小命休矣。”
如果早知道,馥笛君是谁,萧守绝对会给他补上一刀。当然,后来知道的萧守,也没机会再给馥笛君补上一刀。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息夫幽
“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你自己的命,硬不硬。”趁着某人昏迷不醒乱恐吓,真的大丈夫吗?
“为什么还不醒,是想偷懒让老子继续拖着你走吗?”
“卧槽,现在才退烧真得大丈夫?”
“哇,今日有收获,抓到一只兔子,有肉吃了!感动,不禁留下了欣喜的泪水。”一个人吃肉,好美妙。
被馥迪君拖累的萧守每天只能以吐槽来度日发泄不满,每次都无数次忍不住想丢下这拖油瓶一走了之。
这个时候他就会感叹,谁叫自己心软太善良呢,哦——,道德将他束缚!哦——,只怪我心太软!
吟完,再重重的唉一声,以此表达惆怅。
嗯,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一路盲目拖拽,搞的人家鼻青脸肿,碰撞加重病情而内疚的缘故才留下来的吗!
呵——呵
……
息夫幽睁开眼,日光透过叶与叶之间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令他的眼睛产生不适,下意识又闭上,稍微歪歪头重新睁开眼,便用余光看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一团……
他眯着眼睛细细将地上脏兮兮的一团打量完,低头审视自己,手探入衣襟内,摸到缠绕在身上的布条,布条比纱布要显得光滑,应该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他眼中生出些微嫌弃,皱了皱好看的眉。
这才注意到,那可疑的一团身下铺了不少柔软的青草。蜷着身体的样子就像团在草窝里的一头灰扑扑的猪。
收回目光,息夫幽摸着额头,感觉到脸上莫名酸痛,又探手摸到脑后有肿起的疙瘩且喉咙肿痛,像是卡着什么东西般,撕裂着疼。
萧守听到几声剧烈的咳嗽,一脸“老子有起床气”的臭脸坐起来,瞪着侧着身体靠在树上醒来的息夫幽。
“不知道打扰别人休息是件很无耻的事吗?”萧守一脸不善,阴测测地说完,瞪视,死死的瞪。
一身黏腻的息夫幽同样很不爽,眼神不耐烦地指使道:“去给本公子取水来。”
听到命令,萧守呵呵冷笑,连白眼都懒得翻,喷道:“要喝水自己去取。”闭着眼睛说完后又躺回去,翻身背对着息夫幽睡。
息夫幽抿着嘴角看着萧守,如果眼神能杀人,萧守此时已剥光洗净开膛破肚放在火上烤成乳猪了。
似乎是他的眼神起了点作用,萧守睡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心无芥蒂,全然忘了刚刚的恶声恶气,走过去摸向息夫幽的脑袋。息夫幽头下意识一撇,萧守手臂顿住,继续冷声呵呵:“想死,我这有108种方式提供,任君选择。”
息夫幽一改刚刚的不耐烦,嘴角一勾,慢条斯理道:“有牡丹花下死的方式吗?”说完还冲萧守舔舔嘴角,眼神淫靡之极。
对于息夫幽的调笑,萧守抖抖鸡皮疙瘩,撇撇嘴不为所动,摸完他的脑门后又搭上手腕。
息夫幽嘴唇裂开渗着红褐色的血迹,显然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