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到了春节。这个春节对于凡家和周森都是特别的。这是周森彻底脱离周家,以干儿子的身份在凡家过的第一个新年。同样也是凡家多了一口人后,过的第一个春节。因此这个春节,凡家过的极为隆重,也极为愉快。
但是这种愉快在正月初六的时候被打破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凡文知带着旺财,陪着周森从小区球场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一个极其熟悉以及极其尖锐的声音从家里传出来。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心里都在说,日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又跑过来呢?
一进门就看见金秀坐在两人精心挑选的沙发上。凡文知给周森使了个眼色——记得等人走了,把沙发套拆了洗了。
周森皱眉,怎么又来了,有完没完。对于金秀的到来,周森从心里厌恶。却又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对待。
凡文知撇嘴,看来自己以往表现得太过善良了,让人以为自己好欺负。凡文知很不爽,站在阳台大门口盯着金秀。
金秀一看见周森,就立即站了起来,要去拉周森的手,周森躲开,一脸冷漠的盯着金秀。金秀也不在乎,就说:“周森赶紧跟我走,跟我一起去你爸爸那里。”
周森站在门口,眼神不善的看着金秀,说:“婶婶,我跟你们已经没关系了。周叔叔也不是我爸爸。”
“我不管,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说你是我儿子就是我儿子。现在跟我走,别以为我没儿子就好欺负,你跟我去找那个贱女人,看看我儿子文曲星下凡,还在s大读书。”
“我不去,跟我没关系。”周森退后,躲开金秀的手。“要去你自己去。”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请不要让我更讨厌你们,不要把我当木头一样摆布。
此时凡文知站到周森前面,挡住金秀的去路。冷眼看着她,说:“我叫你一声婶婶,并不代表你就能在我家为所欲为。当真把我家当旅馆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拉人就拉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被老公嫌弃,被女儿讨厌的,自私自利,鼠目寸光,认不清现实的可怜的中老年妇女。”
“凡文知!”凡瞎子大吼。
“你……我打死你……”这是金秀的尖叫声。
“我说的实话,虽然实话很难听。”凡文知抓住金秀举起的手,轻轻一推,就将人推到沙发上。“这是我家,你少在这里大吼大叫,动手动脚的。还有,周森跟你们周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别一有事周森又变成了你们家的。你以为他是什么?是商品吗?”
“凡文知,你老子我还没死,那有轮到你说话的份。”凡瞎子用拐杖重重的敲着地板,大声怒吼。
金秀一张脸惨白,指着凡文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凡文知拉着周森的手,走到院子里,拿出周森的手机打给周桃花。周森抢过电话,说:“还是我来打吧。”
凡文知挑眉:“你确定?”
周森郑重的点头,“对,我确定。”
“算了,你的立场很微妙,还是我打更合适。”凡文知抢过手机,直接拨通电话。
电话通了,确定那头是周桃花后,凡文知直接说道:“周桃花,管好你妈。不要一有事就跑到我们家里来。还有当初你们拿钱的时候可是说好了,以后大家互不来往,互补干涉。这才多久,你妈又跑过来闹。”
周桃花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们先帮我把人看住了,我现在就过去。”
放下电话,凡文知摸摸周森的脸,对他说道:“别想了,没什么事。以后要是再遇见,就像现在这样,干脆骂她一顿。”
周森叹口气,看了眼还在客厅里对着凡瞎子抹眼泪的金秀,说:“你说他们一天到晚闹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都五六年了吧,又来了。”
“谁知道。女人这种生物实在神奇,你永远搞不清她们的想法。以后还是少和这种生物接触。”
说出这么有感慨的话,周森却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想到金秀的事情,一张脸就冷了下来。不得不说,凡文知的话说出了他的心声。他很早就想这么冲他们一家吼了,可是他一直忍着,忍着不要彻底撕破脸面。但是现在真的够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
金秀似乎是惧怕凡文知,始终没有出来找周森。就是不停的对凡瞎子诉苦。凡文知很不幸,耳力很好,不想听,那声音也会自动钻到耳朵里。原来是春节时候,周老二不仅将儿子带回去了,而且还将那个寡妇也带回去了。这分明就是向所有人挑明,也是狠狠的打了金秀一巴掌。很明显,寡妇当了几年的第三者,如今终于觉得时机到了,想要扶正。想要赶走金秀这个黄脸婆。儿子生不出来就算了,周老二这么多年没理她,就连每个月的生活费,这半年来也是拖了又拖,就这样的待遇,换了别的稍微有点骨气的女人早就离婚了。可是金秀偏不,就是要霸占着周老二正牌老婆这个位置。
寡妇拿着儿子做筹码,要求周老二必须离婚,否则滚蛋。周老二早就不待见金秀,自然顺水推舟。这下子金秀暴躁了。说我没儿子,那好,我就把我儿子拉过来给你看看,看看究竟是谁的儿子有出息。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两人沉默的坐在院子里,对这事凡文知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态度,赶人。他也清楚周森心里有疙瘩,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再说真让他安慰人,肯定不行,他不擅长这行。
周桃花连带周荷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