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是要让圣蛊门人来明确我的罪状是不是?”
任羲羽到底看不下去了,当即厉声斥道:“任鸿亦,谁给你的这等胆量在父母兄长面前口出狂言?”
任羲翎反唇相讥:“兄长?任守云你不是已经不认我这个兄弟了么。”
殿内升起一阵突兀的尴尬,任羲羽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当即面露窘色无言以对。
其余几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兄弟俩针锋相对,他们怎的不知这俩是什么时候兄弟反目的?
徐夫人和容湘身为女流,本来也没什么资格在这种场面主动发话,只得又焦急又不知所措地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秦芸本就是外人,兀自在那里看笑话,似乎还挺有兴味。
混乱的场面让容澜也有些烦躁起来,忍不住冷声道:“任鸿亦,你冷静点。我们不是来给你定罪的,是来帮你消罪的!”
任羲翎淡淡莞尔:“容澜,我很冷静。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让我的父兄冷静下来才是。”
天行门这边三人似乎方才认识到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争论而是为了谈正事,那个香囊究竟是怎么来的,以及任羲翎究竟有没有罪。在圣蛊门人之前丢了颜面,让他们顿时感到了一种淡淡的羞耻。
秦芸似是觉得这场景极其可笑,忍俊不禁,容澜心下不悦,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收声。
任桓掩饰般地咳了几声,与徐夫人对视一眼,重新开口主持场面。
“容澜,我暂且不追究你为何去了圣蛊门。是任鸿亦自己说的只有你能救他,那你便说说,你有何证据能证明他无罪?”
容澜似乎之前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当即被噎了一下,好容易回过神来后向任羲翎甩过去一个满含嗔怒与谴责的眼刀,仿佛在说:什么叫只有我能救你,有点骨气行吗?
任羲翎则是极其诚恳而信任地看着他:对不住,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
容澜险些气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把自己呛死。
缓了半晌,容澜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沉声道:“那个毒香囊容湘已为我描述过,你们可能不知,那种东西在圣蛊门中是最高的身份血缘象征。换句话说,只有本家直系弟子才有资格拥有这种香囊,旁支都不行。”
秦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任羲羽挑了挑眉:“所以?”
“然而,本家这一代子女稀少。确切来讲,现任掌门膝下仅有一女而已,也就是说,目前在整个圣蛊门中能拥有这种香囊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掌门本人,另一个,”容澜颇有深意地瞧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便是这位尊贵的掌门千金秦芸姑娘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视线蓦然集中在了秦芸身上,而他们都清晰地看到她苗条曼妙的身体很轻、很轻地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