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羲翎忽觉心中一凉,正是因为这个敌对的身份,她被逼得不得不说出那段莫须有的供词,冠上了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
听秦芸的意思,难不成真正操纵这一切的,实际上是他身边之人?!
若真是这样……任羲翎暗暗收紧了拳头,额角已然沁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是谁都千万不要是他。
“行了,看你这紧张样。放心吧,无论你怀疑谁都不用怀疑到他身上,”秦芸轻笑道,望向他的眼神却很诚恳,“我很清楚,这事绝对不是澜大哥做的,其他的你都可以不信,但是这句话你一定要信我。”
任羲翎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拳头逐渐松开了。
是的,无论他怀疑谁都不该怀疑到容澜身上。或许容澜如今是很讨厌天行门,但是再讨厌也不会私报公仇,再怎样都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来害他。
而且那几日容澜都一直待在圣蛊门,哪怕他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不可能让香囊在任羲羽来的那日恰好出现。
这么说来,果然是天行门内部的什么人了。
就在此时任羲翎忽然心中一动,他思维转了转,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歪到一个诡谲至极的方向去了。
“你很清楚此事不是容澜做的,似乎很信任他么。”
他这话完全就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结果话音一落,他自己也发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含着那么点……酸溜溜的味道。
“鸿亦大哥,瞧你这话说的。我都认识他那么多年了,几乎跟他朝夕相处,熟得不能再熟,怎的就不能信任他了?”秦芸显然听出来了那话语中的酸味,顿时来了兴趣,尾音中勾上了一丝轻佻的调笑意味。
任羲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脸色也在自己不知情中沉了下来。他说不上来原因,就是觉得略有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