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着别人来杀我,我还给你酒喝?我王怜花又不是冤大头。”王怜花一副逗猫的姿态。
“你……”熊猫儿被他气得像炸了毛的猫儿。
沈浪看着这两人吵得跟孩子一样欢腾,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假作全没看到那两个人,自顾和金无望说话:“若她……不妨,打晕了,再召人接应……”
王怜花虽然说得刻薄,话却没错。这场风暴来得甚快,他们一行四人虽说个个身怀绝技,但这自然的威力又岂是人力所能敌的?万一没赶得及在风暴前赶回“沉墨阁”,要金无望一人要照顾三个,实在困难。
不过,也总要有人回沉墨阁看看,先不说王怜花的手下这次还会不会出乱子,就算用一里隔一人的法子找到了朱七七,要是这千金小姐气还没消,估计他们也拿她没办法。金无望一人去,无论如何,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至于他们,这古堡虽然塌了,总也是个避风之所……
“你去。”金无望将细管塞到熊猫儿手里,说出的话语音冰冷,似先已在舌尖凝结,再从牙缝里迸出一样,“这里不行,我带你们去龙卷风的营地避一避。”
沈浪眼睛一亮,龙卷风也好,半边天也罢,都和他们是敌非友,绝对想不到他们几个在陡遇风暴的情况下非但不急着往回赶,还敢去探营。这么一来,最危险的地方,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既可躲过这场风暴,兴许还能趁对方不备,探出些消息来。
熊猫儿正被王怜花气的发跳,忽然手里多了样东西,张口结舌的脑筋打结了好一会儿,才楞愣的蹦出一句:“怎么着,也该沈浪去吧。”
“此时风向西北,去‘沉墨阁’正好顺风,你一路沿着风向,便不会寻错。”见熊猫儿还要再说,金无望一拍他肩膀,又补充了一句,“你去了,他就不会赖你酒了。”
熊猫儿实在想不出这去找朱七七和王怜花赖酒又能扯上什么关系。再看王怜花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沈浪颇有些无可奈何的笑容,金无望却还是绷着一张脸,看也看不出朵花来,反而是远处黑云愈近,风声渐大。
“去就去。”他心里委实也放心不下朱七七,脚下一点一翻,带起一层薄沙,稀里哗啦的向王怜花面上一撩,身形倒飞,蹿入风里。
“蠢猫!笨猫!啊呸!”王怜花冷不防被扑了一脸沙,气得边吐边骂。
金无望和沈浪相视一眼,飒然大笑,洒脱的笑声仿佛看破世间一切仇怨,在尖利的风啸中远远的传出,如万丈光芒冲破浓墨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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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的帐篷靠着一段古河道。
“王怜花没死吧。”层层白帐里传出凌度的声音,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压力。照明的火光忽明忽暗,支起帐布的木桩倒影也跟着在干涸的河床上来回闪动。
“这小子精得很,金无望根本拿他没办法。”
“既然他没死,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回那里去么?”
“龙卷风的身份,从王怜花嘴里说出来,金无望确实不会信,可由沈浪说出来,金无望绝对不会怀疑。”金不换被他训的心里羞怒,口气一变,幸灾乐祸起来。每次别人有麻烦,他总是特别高兴。
“沈浪?”
听口气,似乎是凌度极不愿意王怜花死在金无望手里,这才特意让金不换伏在暗处,盯着金无望和王怜花的一举一动,既能确保王怜花不死,又能乘机让金无望和王怜花两相一拼。
而金不换显然不这么想。他自然不会告诉凌度只差一点王怜花就死在他手里了,略过这一节,只把金无望如何被王怜花骗走找沈浪,熊猫儿又突然出现的事一讲。看凌度听得脸色不善,赶紧收了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转而又道:“小弟只是不明白,凌兄你的劈风剑所向无敌,纵横大漠何等威风,又为何要去听令那仁义庄,那么多年来,生生的把到手的金银珠宝拱手相送。不如将那王怜花一刀杀了,大伙儿一拍两散,谁也落不到好处,就算那几个老头子追到沙漠上来,难不成还怕了他们不成?”
“老头子?哼,”凌度冷笑一声,“那也不是普通的老头子。快活王原是万家生佛柴玉关,借衡山一役设下天大的骗局,昔日柴玉关的声名,不过也就和你武林七大高手差不多,你要是传个藏宝的消息出去,可有把握在一个月里取信整个武林?还能保全自身性命?”
金不换怔住,喃喃自语:“不错,既然仁义庄能查出这消息传自柴玉关之口,别人自然也能,那为何就没人去抓住他问个确实呢?除非……”突然灵光一闪,叫道,“难道是……”
“自然早有人想到了这一点,也确实从他口中问出了究竟,只不过,他们知道了真相,非但没有公诸于世,反而想方设法的将这个传讯人的身份隐瞒了下来。”
“是“不败神剑”李长青,和“天机地灵,人中之杰”齐智?”金不换叫出这两个人的名字,心中的震惊另语音都有些颤抖,“难怪快活王还没进关,他们就知道了底细,什么花重金探到得消息,原来是窝里反!”
“想来当年分赃不均,柴玉关一人独吞了衡山一役的成果之后便躲了起来,即使他时隔十年,化身为快活王,这两个老狐狸又怎肯善罢甘休!”凌度忽而长叹一口,“衡山一役,柴玉关诈死,那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