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则来来回回的不知绕着张桌子走了几万圈,连桌子底下的地板都快被他踏穿了,桌上的一壶酒却是半分都没动过。他实在想不通王怜花为什么要救沈浪,而不是杀了沈浪,可他要直接冲进去,那小魔王要真是一撂手,沈浪有个万一,别说朱七七要找他拼命,他自己也要找自己拼命了。
千想万想,都只汇成:“我明知王怜花那厮不安好心,还沉不住气,要不是和他斗气,我又不是要渴死了,怎么会没想到让沈浪先喝口水呢,七七也不会贸然动手抢水,沈浪也就不用和人动手了。”
至于一个普通客店老板的武功是从何而来的,金无望又是如何结识他的,他们两人却是一个都没想到。就算偶尔想起,也会觉得这是金无望的经历,既然相信他不会有恶意,自然也就不会去怀疑这人。
而这人自从拦下熊猫儿一拳后就一直面色古怪的盯着朱七七,朱七七是被人盯惯了,熊猫儿则是对此人全无疑心,根本没去注意。
看到沈浪,两人俱是喜出望外。连熊猫儿的声音也有些后怕的发颤:“沈浪,你……没事了么?”
朱七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沈浪刚迈开一步,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个死人,你吓死我了。”
沈浪微微一笑,尚未说话,一边的王怜花语声冰凉:“朱姑娘可小心些捶,他再倒下去,我可不管了。”
朱七七拳头落下极轻,大半力气只是做个样子,可被王怜花一说,还是吓了一跳,第二拳生生停在半空,捶也不是,收也不是。哭声也一下子顿住。
沈浪握住她的手,道:“傻孩子,我又不是纸做的。”
王怜花坐到桌边,抬手举起桌上酒壶,自斟一杯,低头轻嗅,接口道:“反正不是铁打的。”
酒杯轻转,盈盈酒香慢慢飘散出来,萦绕在指间,又瞥了那店老板一眼,似有深意的道:“我们的朱姑娘还真是天生丽质,走到哪里追求者就遍及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崩坏画外音-----------------------------------王怜花(拍桌):当着我的面敢打沈浪,你当我假的啊?圆月:人家现在属于打情骂俏……(咦,我肿么说不出话啦,王怜花你居然给我下毒!)沈浪:何必呢,她又没多少力气,反正也不疼……王怜花:不行,我心疼。正文努力维持原著人物不崩,随即照例送上画外音一卷~~博君一笑~~
☆、阴谋
这回不等朱七七开口,那店老板忽然站起身来,又向朱七七看了一眼,这才抱拳道:“在下起先不知几位是金大哥的朋友,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则个。”
王怜花道:“凭这一手劈风剑,天底下就没几个人敢计较你的失礼。”
沈浪动容:“敢问阁下与劈风剑凌梓里凌老前辈如何称呼?”
店老板自嘲的笑笑:“在下凌度,劈风剑正是先父。”
沈浪忽然长身一礼,道:“昔日黄山一役中,各路武林豪杰争相厮杀,唯凌老前辈自始至终,持劈风断石之利刃,剑下却始终未伤一条人命。此等悲悯胸怀,委实令我等后学佩服。不想今日竟遇高贤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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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老板凌度苦笑道:“不敢,自拙荆故去后,在下实已无意于江湖,令先辈之名蒙尘,实乃凌门不肖之子。”
熊猫儿最是洒脱,哈哈大笑:“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凌兄你高兴隐迹江湖,我熊猫儿高兴天天喝酒,自是旁人管不着的。来来来,我先敬你。”说着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壶。他为沈浪担了大半夜的心,又自责了大半夜,这时放下心来,眼见着王怜花杯中酒香四溢,酒瘾发作,自然不再会放过桌上这壶酒。
不想沈浪一只手忽然出现在酒壶上,熊猫儿一愣:“沈兄,你还要跟我抢酒喝不成?”
王怜花轻笑一声,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口中。身上还是穿着龙卷风处的粗布白袍,可举手间偏偏自有锦衣的风情。
沈浪看王怜花喝的干脆,知道这酒定然不会有问题,笑道:“你这馋猫,之前和我抢水,现在就不容我与你抢酒么?”
熊猫儿闻言大笑:“不错不错,还是你先喝,免得我再跟你抢,我这妹子非跟我跳脚不可。”边说边向凌度一瞥。他虽心思粗豪,可王怜花的话说的明显,仔细回想了下,那凌度自露面后,目光确实太过直接。只道他也是恋慕朱七七绝世之姿容,这凌度虽是名门之后,他若真有个妹子,嫁他也无妨,不过这朱七七可就……
朱七七跺了跺脚,一扬头道:“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一张明媚的娇颜生生晃得凌度又一阵失神。但这次他迅速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不瞒各位,这位姑娘,和在下亡妻实在是……太像了。各位请看。”说着从怀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卷不到两尺的短画轴,缓缓在众人面前展开。
众人只见一个女子的半身小像在眼前缓缓展开,看到那女子的眉眼时,均是大吃一惊,熊猫儿酒壶举到嘴边,硬是忘了往嘴里倒,朱七七更是抚着脸惊呼出声。
那画中女子,竟真的好像是照着朱七七的模样画出来的一般。非但如此,画像画工极佳,就连面上的那神采飞扬的神情也都一般无二。
沈浪道:“这莫非是……”
凌度看着画像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无比:“这是在下在拙荆生前为她画的一副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