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穿好了,靳尧松开谢盏的手臂,低着头为他系身前的绳子。
谢盏放轻呼吸,不敢惊扰到他。
“宠爱度两星级。”
穿好衣服,靳尧抬眼看了谢盏一眼,又拿起了放在凳子上的中裤——
谢盏猛然一惊,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突然生出了一股羞赧,一下从靳尧手里抢过白色的中裤道:“徒儿可以自己穿!”
靳尧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怔,而后一笑,问:“真的?”
谢盏勉强笑道:“单手……单手也可以……师父可以先转过去吗?”
靳尧耸肩,当真转过了身。
身后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中途还带着几声跳脚声,片刻后靳尧便听到谢盏犹如蚊呐的声音:“好了……”
“我都分不清他是真害羞还是假害羞了。”
卡卡沉默片刻:“我猜是真的……如果不是感情浓烈到一定程度,又习惯到一定程度,对这种情况应当都会害羞的吧?”
“不一定哦。”靳尧笑:“像我们这样的老司机就不会。”
太医提着药箱到了侧殿,也首先看到了谢盏手臂上的伤口,又摸脉诊治后方道:“公子本就体寒,这次恐怕还是受了凉,待会儿下官为公子开药方一份,每日煎服一次食之,或可预防。”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公子手臂上的伤没有太大妨碍,用此膏药日敷,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便看不出痕迹了。”
靳尧点头,又问:“此前钱太医开过的调养药还能继续用吗?”
“无甚冲撞,可以用的。”
太医捋了一把胡子,将衣袖撩开、药膏倒在掌心,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谢盏身边没有跟着属于他的小厮和宫女,只好对靳尧道:“下官为王爷和公子演示一次涂抹药膏的方法,王爷和公子看仔细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碰到谢盏伤处,掌心的药膏凉凉的敷了上去,并道:“左右环绕三次,而后稍微用力推开药膏——”
他做完后看向靳尧,问:“王爷看懂了吗?”
“……”靳尧摸了摸鼻子,默默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