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胸口的正装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打开后,一枚造型古朴大气的男式婚戒在天鹅绒缎子里熠熠生辉。嘉言执起叶臻的左手,先放到唇边虔诚地吻了一下,然后拿出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无名指上,按照叶臻手指尺寸定做的戒指大小刚刚好,嘉言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修长的手上终于有了意义非凡的点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婚戒?”兵叔注意到医生手上相同的款式,有些怔愣。
“嗯,这枚婚戒我和顾少风各有一个,但互相之间没有关系,只是‘恰巧同款’和‘假意结婚’而已,我们真正的伴侣是你——所以它所包含的意义是,赵嘉言和叶臻,顾少风和叶臻。”
叶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嘉言看着他面上可爱的表情,心里翻腾着满满的感动,这就是他的爱人,由他亲手戴上婚戒,他捧住叶臻的脸蛋就吻了上去。
兵叔心里对嘉言的喜欢一点也不比另外几个要少,相反对方的经历让他更多了几分疼惜,如今嘉言都表现得这么清楚了,无论怎么说,既然接受了那几个,没道理这个还要矫情。他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只要你们不介意我是个一心多用的混账,我就把最好的都给你们。
角落里的奥迪车不久后就在原地颠簸起来,叶臻和嘉言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顾少风呢?”
嘉言脸色一黑,腰上用力加快了节奏:“不要在这时候提他。”顿了顿,他还是好脾气地勾起唇:“和长辈打好关系很重要。”
“阿嚏。”少将大人打了个喷嚏,高高的个子可怜兮兮地坐在小板凳上,给他家老爷子捏着腿:“那家伙去接叶臻,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混小子,你终于懂得关心嘉言啦。”老头子捻着胡须。
顾少风脸色一黑,反驳道:“我管他去死,我是在关心叶臻。”为什么他的眼皮跳得这么厉害:“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你给我回来!”老头儿拐杖一伸,弯弯的手柄勾住了青年:“给我坐下!他们有人护着呢,你着什么急,是不是想逃?嫌弃我老头子了?难得叫你孝顺孝顺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顾少风被拽回来,俊脸苦得往下滴水:“我哪敢嫌弃您啊……不过老头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顾家老爷子拿拐杖敲他,没好气地道:“你是我充话费送的!”
顾少风:“我就说嘛……唉哟,别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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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谢璋乘坐专机抵达华国。
一下到机场,谢大老板就被蜂拥而上的海关围了起来,一条条警犬对他不怀好意地龇着牙。
“你们什么意思?”谢璋沉下脸。
“我们怀疑你走、私、毒、品,请配合我们检查。”对方面无表情地陈述。
“嘿,我走、私、毒、品?”谢璋简直听到了人生中最可笑的事情,但他的重点好像有点放错:“我就是走、私也不需要亲自上阵吧!”
“请配合。”对方不依不饶:“把裤子脱了。”
“哈?”谢璋一愣。
“检查你有没有在月工门中藏毒。”
“……我靠!”谢璋闻言大怒,气得俊脸通红:“顾少风赵嘉言你们这两个歹毒的男人!”他掏出手机就噼噼啪啪拨过去:“喂,孙部长,你想死么……”
张可莹在电话另一头冷冷地说:“不好意思孙部长已经被双、规了,你就是那个可疑分子?给我用力地、粗鲁地、不戴套地搜。”
谢璋:“……”
最后谢大公子出示了一大堆证件,在海关署喝茶喝得肚皮发胀,总算是完完整整地被放了出来,顾赵二人小小的恶作剧当然没能拿财阀先生怎么样,但却成功地打碎了他原本的好心情,谢璋一路上黑着脸来到顾家,砸开门一看,另外四位全都在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心里有些发虚,四处环顾寻找救命稻草:“小臻呢?”
没想到这句话却不知触动了几人的哪根神经,刀子般的视线齐齐扎向赵医生,然后再余力不减地转向谢公子,顾少风因为赵嘉言被自家丧心病狂的家长护着不能动他,便理所当然地把仇恨转移到间接推动了这一事态发展的谢璋身上,咬牙切齿地说:“叶臻在洗澡,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放心吧,我们下手很有分寸的,足够让你痛的死去活来又看不到任何伤痕。”
谢璋心道不好,无暇顾及这台词为什么如此熟悉,他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脚步往宅子挪去,另外几人哪容得他跑,纷纷站起来要去逮他,谢璋想到之前那三个暴力狂看赵医生的眼神,心里一动,爆发出无限潜力,一把拽住优哉游哉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嘉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吸引火力,赵医生脸色一变,使劲儿甩他,谢璋咬牙抓着他不让他跑。
“你们在干什么?”一副温润好听的嗓音从房间里传来,叶臻裹着浴巾满脸焦急地跑出来,见到的就是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地场面。
一边是三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挽着袖子杀气腾腾,一边是两个文弱书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兵叔想也不想地就挡在了谢赵二人身前,匆匆裹上浴巾的身上还在往下滴着水,闷骚的男人们顿时不自在地眼神乱瞟。
“你们三个……唉!”他无奈地叹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谢璋……”
“小臻!”谢璋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韩弈的话,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