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苼突然感觉眼前这个人绝对不像他表面那般和蔼、慈祥。到底他年轻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如此催人泪下。
想想他自己,虽然从小无父无母,但在记忆起就有木涔陪伴这他,在学校受老师同学的喜爱,走进社会时也不曾受到什么困难,可以说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幸运之神眷恋的人,除了在商场的那段对话...
潇苼不忍这个慈祥的老头在陷入这种痛苦的回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潇苼忍着剧烈的头痛,半跪半坐的跪在床上,对着老头行师徒之礼。
陷入痛苦回忆的鬼洛突然被潇苼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头,迷糊的看着潇苼:师父??我??开玩笑,我堂堂鬼洛会收徒?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潇苼知道鬼洛还沉浸在回忆里,所以再次对鬼洛行了师徒之礼。
这句话仿佛使鬼洛拨云在日,让他沉静在回忆的思想拉回现实。回过神的鬼洛差点走火入魔,背一下被冷汗侵湿。那让人发狂入魔回忆却在此时慢慢淡却,这已过去的陈年旧事还有什么可以回忆的呢?这已经过去的情谊还有什么可以留恋遐想的呢?有什么幸福还比自己快快乐乐的活着更幸福的呢?想通一切的鬼洛感觉自己身体突然一轻,埋藏在心间多年的的杀气消失了,时不时向外泄漏的戾气也消失了,人也更淳朴,更和蔼,一切都返璞归真了。
“哈哈哈,好好好,徒儿把伤养好后,师父就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你”鬼洛哈哈大笑,返璞归真的他此时就像一个平家老爷爷,看不出任何深浅。
“是,师父”
十年之后...
雪岭之巅,一个白衣少年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雪岭之时收剑。
没错,这人就是在雪岭呆了10年的潇苼。十五六岁的他,长得越发越像以前的他,身着一身雪白长袍,只是简单地将那乌黑的长发束起,犹如仙人般,不染尘埃,让人忍不住的亲近和信任。
“师父,你回来啦!”潇苼从怀里抽出一条洁白的手帕,擦干额上的汗水,淡定的对着下山一年的鬼洛说道。
在一旁的鬼洛看到他收的徒弟有如此成就,心里满是自豪和骄傲。短短十年就精通各种武学、乐器和药物,只是好差了“一点点”历练...
“嘻嘻嘻,徒儿,你在这雪岭也呆了十年了吧!”
“嗯,是啊!整整十年了”潇苼似乎是在回答鬼洛的话,又似乎是在跟自己说,负手望向远处那层层的云雾,心事重重。
“那下山吧”鬼洛看着这样的潇苼,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他在为何事难过,只是他们命运的齿轮出不得任何差错,不然他们交错相连的两世将...叹了叹气,走进那一年都没人住的茅屋,从屋子里拿出一个被灰尘淹没的黑色铁盒。
“咔!”一声脆响,铁锁应声而开。鬼洛打开铁盒,从铁盒内部可以看出,这铁盒是用千年玄铁铸成,是什么东西值得用千年玄铁承装。
潇苼好奇的望向铁盒里面,只见一根玉箫表面物质如水般在流动。潇苼第一眼见到它便爱上它了。神差鬼遣拿到手上玩耍。
“既然你喜欢,那它就是你的了。”鬼洛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用柱子做的萧:“这是魔笛的外套,记住,千万不要被他人所知,否则会引来杀生之祸。”鬼洛知道潇苼从小聪明懂事,但还是忍不住叮嘱几句。
“是,师父。”潇苼一边接过外套,套在魔笛身上,一边郑重的回答鬼洛的叮嘱。“魔笛?师父,它不是箫吗?怎么变成笛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行了,收拾收拾下山吧!”鬼洛似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走进房间,紧紧的关上门。
潇苼望着师父的房间,定定的站了一会,也走进自己的房间,收拾起这十年来的存物。
一叠银票,几两碎银。这是五年前师父给我的,当时他在新年前一天玩耍回来发现我的几件衣服反反复复穿了一年。尴尬的咳嗽一声,别扭的把身上所以的银两都给我了。然后在新年那天还送给我几件新衣服。
一个发髻,顶端的几朵桃花栩栩如生。这是一个女子用的簪子,但师父说看到这发髻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起我,觉得跟我很配,就买下来...师傅,就算你没有女儿,也不能这样吧...
一些药瓶,里面都是这些年来的成果。记起第一次炼丹时,把整个炼丹房炸没了,而师父却第一时间冲进来把我救出去,查看我有没有受伤,那紧张的眼神里没有对里面珍贵药材的不舍,只有对我关心和紧张。
废话,你是他唯一一个徒弟,不紧张你紧张谁,老头可没有在一个10年教徒了。
时间是一种良药,但是药三分毒,导致每次想起你我的心里的三分毒就开始泛滥。木涔,你还好吗?潇心里很痛,潇想你了。你放心,潇过些年过得很好,有师父在身旁默默的关心我,我想那就是亲情吧!木涔,我会祝你幸福的...
以前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或许木涔对我的不是爱,是亲情,只是我想歪了。
爱谁是对方的权利,不能用一己之私改变对方想法,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让他改变爱上自己或自己退出,祝福他。
木涔,我将踏入这处处纠纷的江湖了,你会在哪个世界为我祝福吗?
木涔,原谅我依旧如当初那般爱你了,只是不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