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涣愣住了,抬眼,姗姗来迟的邵峋刚好进门,迎着他沉默的目光朝这边走来。
赵勉手心有汗:“涣哥。”这个称呼,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了,院长病逝,孤儿院搬迁,孩子们各奔东西,好像只有这声称呼是当年唯一的留存,承载着很多记忆和很多过往。
程涣抬眼,敛去眼中所有的神色,静静开口:“我知道了。”
邵峋正朝这边走来。
赵勉:“那律师那儿……”
程涣冷静道:“联系那边,湛临危欠我的,凭什么不拿。”
邵峋刚好走到他们跟前,没注意两人在说什么,只朝程涣挑眉一笑,又瞥了眼赵勉:“悄悄嘀咕什么呢。”
在这样热切注视的目光中,程涣的眼神带上了不可见的温柔,面容带笑:“嘀咕你来这么晚,看来外面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