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又问:“跟着你的那小杂碎也劈腿了?”
邵峋冷哼:“是啊,劈得铁树都能开花了,情夫现在就在我眼皮子地下站着呢。”
湛临危其实很愿意做这铁树开花的情夫,也很乐意主动倒贴承下这情夫的身份把程涣护在身后,但显然邵峋不是个容易打发的,外加隔壁的航空系统老总还是个建国之后十分罕见的戏精。
湛临危还护在桌前,挡在邵峋和程涣之间:“我和程涣是正常聚会吃饭,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事。”
隔壁传来航空系统老总的一声起哄:“哇靠!都到你眼皮子下面约会了,那你还等什么,钱拿不回来就当喂狗了,先把情夫打死啊!”
湛临危:“……????”
程涣:“……”
邵峋“……”
这戏浪得有些过了,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湛临危一脸懵,程涣邵峋却都在反应这戏该怎么接下去,气氛一时冷冻住了,幸好隔壁有人反应快。
陈厉一把将徐星的嘴捂住,搂在怀里,轻声道:“悠着点,你这戏瘾发作过头了吧。”
徐星拉开他的手,一脸克制不住的雀跃,双目放光:“哎,你不知道,这个‘劈腿打情夫’的戏我早就想试试了,可惜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
陈厉将人搂得死紧,闻言直接贴腰上去,从后面顶了顶,带着股邪性劲儿的声音吹在徐星耳边,哼笑:“劈腿打情夫?我这条腿平时可没少打你这情夫的屁股,你哪里有这么多欲求不满了。”
陈厉光天化日耍了个流氓,鱼塘里的鱼都被吓跑了,徐星躬身想用胳膊肘捅他,奈何从背后被圈住,实在没有挣脱的本事,只能切齿道:“你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公狗。”
陈厉哼笑,牙尖咬了下徐星的耳朵:“你以前不是还喊我狼狗吗,现在变种了?”说着单手圈徐星,另外一手拉开徐星的衬衫,朝衣服里面探。
隔壁包间露台上,程涣最先有了反应,他站起来,端起一杯茶就朝邵峋身上泼,没泼准,水洒了一地。
邵峋大约被徐星的戏精精神感染了,当即抬手指程涣:“你行啊,来来来,拿300度的水朝我脸上泼!来啊!”
程涣面无表情地去又去端那刚刚烧完的开水,端了一半,手被按住,湛临危护着他,又将他朝自己身后拉,拧眉道:“别去碰那水,会误伤的。”
劝完程涣,又去看邵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怎样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程涣这边:“你有什么和我说,钱或者其他我替他来还。”
邵峋却从桌子另外一边绕过来,一把拽住了程涣的胳膊。
程涣刚好甩开湛临危握着他胳膊的手,可被邵峋拽着的时候却跟上了粘合剂似的,怎么也脱不开手,两厢纠缠下,已经被邵峋扯到了包间门口。
湛临危抬步过去,邵峋却弯腰,一把将程涣扛麻袋似的扛上了肩头。
程涣露出了一脸的隐忍,挣扎着抬脖子朝湛临危那边看去,朝他摆手道:“顾好你自己,你那身体不要了吗?”
湛临危大病初愈,的确不适合动手,被程涣制止的瞬间下意识慢了一拍,就这瞬间的工夫,邵峋骂骂咧咧扛着人走了
这么大的阵仗,农家乐的馆子里没有一个服务人员过来询问情况,就跟全聋了似的,湛临危追到门口,连邵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拧眉拿手机,才想起今天出来身边根本没跟人,安保也没带,他气的把手机一甩,可心里隐隐又觉得安慰——
即便这样了,也还想着他的身体,程涣是真的原谅他了吧。
邵峋扛着程涣下楼梯,走过一条两边是鱼塘的长长的步道,不顾程涣几次三番道出的那句“放我下来”,一直走到车边,把人扔进车里,带着开出了鱼塘附近,还不算结束。
程涣从后座坐起来,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忍俊不禁。
邵峋却还是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开着车,好像程涣真的又骗他钱又骗他感情似的。
程涣整理了一下衣襟,才道:“我看到无人机了,是徐星陈厉他们吧,”又道,“猜到你要来。”
邵峋不吭声,一直把车往偏僻的地方开,等四周都是高高的芦苇荒草丛了,刹车踩到底,嘭一声甩上车门,又一把拉开后车门钻了进来。
程涣有所防备,车门一开他就绷直了后背,果然邵峋上来就掐住他的后脖颈子往跟前带。
可惜,程涣跟个水泥雕塑似的牢牢黏在后座上。
邵峋自己都要气笑了,只能自己往上贴,又被程涣推开脸,无情道:“我暂时没弯彻底,现在亲我,你等会儿也得进疗养院。”
邵峋被程涣一条胳膊拦着,近不了身,彻底气笑了出来:“背着我和小舅子约会,还有脸把我打进疗养院,你很厉害啊。”纠缠间,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两人双臂交叉着,手却牢牢地握在一起。
程涣没注意到这些,只十指穿插握着邵峋的手以防他又靠近:“那你打死我好了,只要你能打得过,”顿了顿,目光朝车窗玻璃外一扫,又十分肯定道,“把车开到这么偏的地方,我有理由相信你是打算干点什么。”
说着,目光下挪,看到邵峋一只指头爱抚似的摩挲他的手背,正大光明占着便宜。
程涣:“……你手指头不打算要了?”
邵峋回视他,继续用手指头摩挲着:“随便吧,你要剁了随便你,”顿了顿,脸皮堪比城墙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