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唐禹哲喃喃地回应着。
女人像是意识到自己逾越了，带点惶恐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我想我要回去了……再见……”
女人拿起包包，脊背抽动着，带点狼狈地走出餐厅。
唐禹哲收回视线，低头抿了一口红茶，几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
已经是第五个了，外面的人怕是要说唐氏的少爷其实是花心大萝卜了吧。
因为觉得是谁都无所谓，所以在母亲的安排下和女方见了面再以结婚为前提开始交往。明明每一个他都有用心对待，为什么最后却总是在就要结婚前提出分手。
……是冷漠吗？还以为过了这么久，已经改变了呢。
把杯底的红茶饮尽，唐禹哲也跟着从桌旁站了起来。
###
“禹哲……还是不可以吗？”
看着母亲不再年轻却依然优雅的面容，唐禹哲扯开嘴角笑了笑，“下次，下次就可以了。”
唐母踌躇着竟透露出不安，“是因为那个人吗……都已经十四年了……”
唐禹哲愣了愣，却立刻恢得笑容，拥了拥母亲的肩头，“您想太多了。”
然而唐母的表情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晴朗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人，真的有点措手不及呢。
刻意忘记的事，就像把关于那个人的一切装进了一个黑盒子里面，然后埋到了最深的地方。
自己不能想起，别人不敢提起。因为一个契点，而全都翻涌了出来。
是因为那个人吗……他自问着。
那时候还太年轻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足够坚硬的肩膀去承担那样的感情。那么，现在呢，现在的自己可以吗？
“少爷，欧洲的软件供应商到了。”秘书甜美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唐禹哲怔了怔，抬起头，立刻看到秘书带着甜美的微笑看着自己。
竟然在工作的时候发呆，连敲门都听不到，果然一旦和那个人扯上关系，自己就没辙了。
“在客人面前，可不能叫我‘少爷’。”唐禹哲纠正着秘书对自己的称呼，为了给自己刚刚的失态挽回一点面子。
“是。”秘书利落地答道，但唐禹哲依然听得出那掩盖不住地笑意。
本想再说点什么的，但会议室就在眼前了，只好作罢。
候在门前的特助低声向唐禹哲说着，“东方面孔的好像是负责人。”然后双手推了开来会议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