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不要激动……”
“你们过来……给我过来!笨狗!臭狼……神经病!快走!”我口不择言的喊,使劲的扯,发狠的踢,拖拽着有些紧张的两人往我所知道的最大的那面镜子狂奔……
“看到没有?啊?这里面的人?看呀!”我指着镜子里神态各异的三张脸孔,越说越觉出彻骨的寒意:“这两个是黑家的,英明神武威风八面高高在上横行霸道唯我独尊自私自利……看这脸,真英俊呀!真傲慢呀!真高不可攀呀!再看看这张……平凡无奇吧?乏善可陈吧?谨小慎微吧?随随便便就可以呼来喝去吧?有个风吹草动就只能等着被人宰割吧?!啊?有哪一点是相同的?!嗯?!说呀?什麽地方相同?啊?!”
“小默……”
“萧萧!”
“闭嘴!这两张脸才姓黑!而这张,姓方!跟黑家没关系!没有!我们没有一滴血是相同的!没有!”就是没有!真的没有……没有……
我还是过于激动了,于是一阵头晕。这个毛病也跟了我一辈子,只是很少发作。我攀着身边的身体缓缓滑坐下去,依然紧盯着镜子里的脸,有些模糊了,但该清晰的特征仍旧明显……我相信我是对的,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的牵绊,或许他们认错了人?也或许他们……
“萧萧……萧萧……不要让自己太辛苦……你不能太激动……萧萧,你说的没错,我们身体里的血并不相同……”
……啊?我猛的清醒,惊讶的看着夜寒,那张脸好认真,带了疼惜和坦然的表情……他刚刚说……“真的?!”他不是在安慰?没有隐瞒什麽?为什麽他肯定了我急于证明的,我却又难以置信?!
夜寒扶起我,揉揉我的头:“炎,你抱萧萧的腿……好,以后可不能再让他光着脚到处跑了……先回房……”
“……小默乖,记住以后睡衣只能穿给哥哥们看呦……”
……我是个娇弱的娃娃?还是易碎的瓷器?……不用搂抱的如此小心翼翼吧?三个成年人呢,就像长在了一起,好怪异……可是冰冷的身体就要融化在这别样温暖安稳的怀抱里……昨夜的决心……坚定不移……
“就这样别动!说吧。”我拒绝盖过来的被子,抓住夜寒的手使他的胳膊环过腰,这样我就可以用最舒服的方式窝在他怀里,乱动的炎被我狠踢一脚后也开了窍,老老实实的盘腿坐好,傻笑着配合我的双脚钻进他的怀里……
“萧萧真想知道?”夜寒的反问让我思考了几秒,旋即也反问:“我若不问就是不想知道?”
“你若不问谁又会知道你想知道?”
“……所以我问才会说?”
“说只能是因为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