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沐阳这么说,李兴诚惶诚恐的:“季先生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好了”未等李兴说完,李世民打断了两个人生硬的客套,他一把拉过李兴的手将他拽进李府,一边走一边道:“我这么久没回来,你有没有想我呀,哎呀,这一路走得真是太累了,你先带我去我的房间休息休息好不好”
“在吃上我做的桂花云枣糕”李兴似乎很知道李世民的兴趣爱好,兴奋的说道
季沐阳看着李世民和李兴亲近的样子不禁暗自感叹起来,心道,人家毕竟是一家人,而我只是一个外人,刚刚他踢了李兴那一脚完全是刘备摔孩子刁买人心,演给自己看的,是李世民让自己知道我是多么重视你,可惜李世民的表演痕迹过重,让我看出端倪
所以季沐阳在扶起李兴的时候看了一眼李世民,如果李世民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替自己教训一下李兴让他改过的话脸上应该是带着怜悯的,就像母亲惩罚自己淘气的孩子,打你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你知道你为什么错了,所以主观上她会因为打了自己的孩子觉得难过,毕竟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嘛,相对于李世民来说也是一样,面对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管家,这里年有很重的情感在里面,许久未见,重逢时却用一脚当见面礼踢得他躺在地上起不来,放在谁身上谁都会觉得既难过又心痛。lt;gt;
可是李世民却表现的很镇定,泰然自若除非他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看可偏偏他并非这样的人,他只是个刚刚长大,虽然久经沙场但稚气未脱的此间少年,要论表演,他还远没有季沐阳演得好,季沐阳可以为了放下爱情去伽蓝寺做一个僧人,每天扮演一个潜心向佛的人给自己开脱,他不知道自己有多累,他也知道自己也并不是寺中演的最好的人。
伽蓝寺内,包括天下任何一座寺庙中都会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僧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家,也没有人会去问,因为佛家有言,不可说,不可说便不能说,也不会说,所以也就没人知道他们出家之前是什么身份。
或许他们出家之前有的是杀人犯,小偷,强盗,**,失势的将军,破产的商人,寻死的破落户,身后无一儿半女的老绝户,他们为了向佛祖寻求心灵的片刻安宁每天都会在他们信封的佛祖面前祈祷,他们虽然甚至这样做毫无用处,但依然年年岁岁的坚持着,而这一切季沐阳都看在眼里,难道他们不比李世民演得好吗?
李世民拙劣的演技,季沐阳依然看在眼里,他认为李世民只是利用自己帮他登上皇位,要说李世民没有登上皇位的心,谁也不会信,毕竟他曾经离皇位是那么的近,虽然他远在太原,但只要他想,他就能回到长安,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季沐阳曾经把李世民比喻成一头带着羊皮面具的狼。
一头狼开始撕掉羊皮面目狰狞的时候,如果此刻抽它一鞭子,它便会藏起已经呲出的尖牙,继续用它虚伪的乖巧欲盖弥彰,酝酿下一个更大的阴谋。
因为季沐阳有难以言说的理由必须依附在李世民身边用他的影响力去找到自己的心上人,所以季沐阳必须在李世民成功之前找到心上人迅速的离开他,否则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李世民这头带着面具的狼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季沐阳正在为这件事纠结着,走远了的李世民见到季沐阳还没有跟上来连忙转过身对季沐阳道:“季先生你在那干什么呢,还不赶快过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的家”
李世民的召唤瞬间将季沐阳的烦恼打的烟消云散,他快跑两步跟上了季沐阳的步伐,李世民兴致勃勃的为季沐阳介绍起了自己的家,甚至角角落落都不肯放过,李世民的家虽然很大,大的让季沐阳想起了自己在洛阳的家,睹物思人,季沐阳又想起了洛阳的人和事,虽然心里很失落,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就在刚刚,他学会了什么叫伪装。
李世民正在为季沐阳介绍着自己的家,他忽然想起在街上看见的一幕幕奇怪的景象,他好奇的问李兴:“现如今太原太守是何人,竟然把太原治理的井井有条,一片热闹的景象,回到长安我定当向父皇表奏他的功绩”
李世民刚说完,李兴本来还很高兴的样子一下就变得低沉起来,李世民见他有些不高兴,于是问道:“你怎么了,莫非他是个贪官不成?”
听到李世民的疑惑,李兴紧接着道:“公子误会了,那太原的太守是郭孝他并非贪官,也并非清官,他仗着宫里有关系一心想要往上升迁,对太原的政务不管不问,被太原骂的狗血喷头”
听到李兴的解释,李世民更加疑惑了,他继续问道:“那为何太原却如此这般景象,像是在清官的治理下?”
李兴说:“公子有所不知,自前些年郭孝对太原不管不顾后,这里也有一阵子乱的不像话,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别处来了一个做生意的,名字叫长孙无忌,他来到此地后,开仓放粮接济了一批贫苦百姓,还让穷人去富人的商铺里做工,让百姓居有其房,食有其粮,行有其车,娶有其妻,没过两年,太原便没了穷人,变成了今天这般模样”
听到李兴这么说,李世民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叫做长孙无忌的智慧,愤恨太原太守郭孝的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