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有些心虚地将眼睛看向他处,回避着宣伯熙多年来探看的眼神。她咬紧嘴唇,也是气得直抖。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然而到现在才有行动,说明心心念念惦记了多年,也是汲汲营营谋划了多年啊。
宣伯熙想了想,干脆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摆,说道:“既然知道了大概的原由,我这便找客卿去商议。逸儿好好侍奉你母亲。”
“父亲慢行。”宣逸双手抱拳、弯腰施礼。
宣伯熙朝宣逸点了点头,瞧了黎秋一眼,眼里的阴郁终于散去。皱着眉头快步离去了。
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宣伯熙又行色匆匆地回来。英朗的眉目间,带了一丝倦意。想来方才一定是和客卿们一直商量到现在。没顾得上休息便赶了过来。
黎秋见状,赶忙倒了一杯茶递上。
“方才与晋仁及乌岩等几位上座客卿商议,吾等均认为即是咒术,必然事关灵力相抗。”
“父亲,此话怎讲?”宣逸一个下午都在焦虑中度过,此时听到了宣伯熙的话,寻摸着也许这病有解,急忙问道。
“也就是说,灵力相抗,此消彼长。此人既然能在瑛儿身上下此毒咒,灵力肯定不弱。即使不及瑛儿厉害,也不会相差太多。否则咒术很可能被反噬,害人不成反而累己。由今日开始,我与你大哥、你和黎秋轮流为瑛儿注灵,看看是否能将此咒反弹回去。目前尚不清楚是何咒术,姑且用这方法一试,即使不成,也能抵抗一阵。”
“宗主说的是。”黎秋听完,当即欣喜地露出几分笑容,上前弯身轻轻一拜。宣逸亦是连连点头,难得觉得多日压在心头的沉闷,消散了些许。
于是当夜,宣伯熙立刻打坐调匀气息后,握住南宫瑛的手,开始专心注灵。两个时辰后,虽没有任何动作,却已是一身大汗。
黎秋是女子,是母亲的陪嫁,不方便伺候宣伯熙。宣逸便主动为他拭汗更衣。
“父亲,如何?”宣逸为宣伯熙仔细地披上外衫,接着将腰带又递给他。
“刚才我探你母亲灵脉,感觉阻滞颇多。有一股阴狠霸道的气劲封住了你母亲的灵脉,我持续注灵以抵御,想将其驱散,却只能堪堪将其化去一半。看来,对方灵力很强,甚而可能是几人合力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