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求不得,还要继续求么?”
任极看了他一眼,那人无谓摊手:“不过问问,既能放下,便陷不进这求不得里。只是,想必你也清楚,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若这样纠缠一生,谁能甘愿?僵局不想个法子打破,还不如早早把人带进棺材里去,死同穴也比生不能同衾来得好。”
任极回了他三个字:“你舍得?”却是敛了眉眼自问,内心挣扎激烈远不如面上的平静。
只不料他心中波动剧烈,那人却是老老实实道:“舍不得。”将手中酒壶最后一口酒饮尽:“要舍得,那求不得就是假的。”
“只是总不能求不得一辈子,你我都不是那类人,想要的必得握在手里。但这毕竟不同凡物,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第11章 第 11 章
那一夜,两人对坐饮尽一夜酒,却是谁也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第二日,任极无心早朝,早早就散了朝,拎着佩剑摒退了一干人等到御花园里习剑,一时间花园层层积雪之中剑光凛冽,望去更是耀目。
郑海拢着袖子站在廊下发呆,看那满目积雪心道:“今年这雪下得可真是长啊,往年开春气候都立刻暖起来,今年却是迟迟不见起色,莫不是老天都感受到了万岁爷的心情,这般应景的。”
正想东想西,越想越不着边的时候,远处一道人影匆匆而来,头也没抬起,眼见着就要从他身边过去,才猛的回神,忙把人叫住:“站住,哪宫里的这么没规矩,谁家主子教你横冲直撞的,惊动圣驾担待得起!”
还没骂完,一瞧仔细来人,赶紧改口:“唉,我道是谁,这不是娘娘身边的小若么,急冲冲的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我还是得说,你现在啊虽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儿,可这也不是由着你胡来的地方啊。”
若语脸色苍白,拉着郑海的袖子:“郑公公,皇上是在这儿吧?我请皇上过去,娘娘刚才不适,请了太医去诊,像是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