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被数落的不爽,气恼的道:“分明是那几个小崽子狼心狗肺,我当真是白养了那几个东西!”
一想到高志儒名落孙山,季秀兰的官夫人梦彻底告吹,又想到季心禾他们发了财,却分文不给他们,丁氏这心里的一口气就憋着,硬是怎么也出不去!
一旁的彭氏却突然嗤笑一声:“他们再怎么不乐意,也撇不开季大山就是他们亲爹的事实,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没法子整治?你们也真是白活了这些年。”
丁氏磨着牙道:“你们是不知道,他们赚的钱,基本上都是季心禾那丫头想法子赚来的,所以季东和季北都听她的,这丫头几个月前被摔了头,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强硬了不少,狡诈的很,根本不好对付。”
若非是季心禾太难对付,依着丁氏的性子,是无论如何都得将他们赚的钱全都攥在自己手上的,哪里至于落得今日这穷途末路的地步?
彭氏轻哼一声:“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个丫头片子,我当是谁,也就让你们还真费了神,既然季东和季北都听她的话,那只要拿捏住了她,岂不就成了?”
这话一出,丁氏的眼睛都跟着微微一亮,却还是沉着脸色道:“可就是那丫头难对付的很!她狡猾又强硬,油盐不进,哪儿是那么轻易能拿捏住的?”
若是能早早的拿捏住她,丁氏和季秀兰当真是不用吃这么多苦的。
彭氏却道:“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什么事儿能拿捏住?自然是亲事!现在她敢嚣张,怕也是没人管的住她,若是嫁到咱家来,就凭着咱娘的手段,我保准让她服服帖帖,再不敢出一口大气!”
彭氏一边说着,还满是鄙夷的看了一眼一旁低着头不说话的季大山一眼,这么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连自己的闺女都管不住,实在没用的很!
金氏心里一喜,连忙道:“对啊!嫁到咱家来!让咱家来管教,丁辉现在也到了要娶媳妇儿的年纪了,如今一想,岂不是正好?”
家中正好还有个小儿子丁辉还未成亲,若是能够把季心禾这个摇钱树给娶回来,季心禾的这些钱,岂不是都是他们家的了?
一想到这里,金氏就兴奋的不得了。
彭氏森森然的笑道:“饶是她再不听话,进了咱丁家的门,可就由不得她了,所以,只要这亲事成了,你我都有好处,得了她的财产,咱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丁氏很是心动:“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啊!”
季大山还是忍不住道:“心禾性子倔的很,怕是不会轻易答应的,还是算了吧。”
“再如何父母之命大过天,她能反驳?!”金氏尖声道:“难不成,还是你看不上我们家丁辉?”
丁辉是丁家最小的儿子,素日里宝贝的不得了,在金氏的眼里,若非是季心禾如今赚了这么多钱,她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她家宝贝儿子的!
季大山连忙道:“不不不,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他们几个孩子都分级出去了,她的婚事,我如何好插手?”
金氏冷哼一声:“你既然是乐意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分家是一回事,可好歹她也是你亲闺女,你安排的婚事,她还能说什么不成?”
彭氏眼珠子溜溜一转,心里的算盘便响了:“季大山现在临时安排的,恐怕她还有理由推辞,可若是打小就定下的亲事呢?咱就直接写一张婚约,拿出来便说这是他们小时候便已经定下来的娃娃亲,这婚约都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还能拿什么来抵抗!”
丁氏顿时心花怒放:“是啊!只要这丫头嫁到了丁家,那她这钱,可就都是咱的了!”
说到底,只是个女人。
这个时代的女人,命比草贱,一句父母之命,就能够随意的被安排婚事,面对那一直婚约,也不能有半点反抗,她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个女人。
丁氏突然觉得浑身都舒爽了,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如今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个丫头身上回本了!
“赶紧的先把婚约给定下,然后拿到官府去盖了官印,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到时候把这婚约的纸张再弄旧一点,就说是早几年他们还小的时候就定下的婚事,料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季心禾这几日忙活着在身上打扫布置铺子,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上了的事儿。
忙活了这几日的功夫,终于把这铺子给布置好了,招牌就是“青禾小铺”,不过却是穆楚亲自写的字。
看着这招牌被挂起来,季心禾站在门口笑容都没散过,瞧着那器宇轩昂的四个大字,凌厉的笔锋,似乎就可以看出这字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你这字还不错呀。”季心禾摸着下巴道。
穆侯楚弯了弯嘴角:“我不错的地方还很多。”
季心禾轻哼一声,这男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罢了,今日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东西也都搬过来了,我瞧着明日就可以开张了,现在就先回去吧,也不知道我哥那边盖新房子忙活的怎么样了。”季心禾伸了个懒腰,很是满足的笑道。
“嗯,回去吧。”
两人赶着牛车回到了村里,便已经是大下午的时候了,季心禾还想着赶回去做晚饭。
谁知一进门,便感觉到一阵诡异的气氛,让她浑身都跟着警觉了起来。
季大山,丁氏还有季秀兰都在屋里坐着,还有两个面生的女人,瞧着那面容,很是刻薄,季东坐在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