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凨却也忍得,一言不发的由他奚落,此时的他,一如那日牢笼中的无能,任人摆布而不得脱解。
三喜心头似乎压了千斤巨石般,抑郁难舒,脑里像养了千万只蜜蜂般哄哄乱响,他不知如何是好,只呆愣愣的立在门前,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门缝里的光景,直至司马敬华开门而出。
“三喜。”司马敬华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三喜一眼,目光朝身后掠了一眼,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喜木木道:“有一会儿了。”
“哦?”司马敬华托出一道似笑非笑,暧昧不明的疑问:“都看到什么了?”
三喜一愣,转身寻摸了一会儿,抱起垫在院角的一块碎石朝司马敬华身上砸去:“你欺负我家公子,你欺负我家公子,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三喜说着呜咽的哭起来。
司马敬华今日格外尽兴,并未追究三喜的过错,反而大度的提醒他:“欺负你家公子是本王不对,可你再不进去看看,你家公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三喜一听,丢了石头忙迭的进了门,远远间,见木流凨疲乏的胡乱裹着薄被趴在床沿目光空空的盯着垂眼的下方。
那双空洞的眼中没有一丝活气,一时间连一丝痛意都无,三喜看着心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到了床边,却又不敢伸手碰木流凨,只低低的叫了一声“公子”。
木流凨何至如此,以他的聪明才智对付区区司马敬华有什么难的,可暗中的百眏,他却对付不了。身上涂再多的一步散也没用,便是在房中设下机巧,也被百眏在无声无息间化解。
木流凨呵呵冷笑一声,抬眸远望处的窗角,隐隐约约的立了道极瘦削的身影,那双阴冷携笑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木流凨这处,漠然而笑。
三喜见木流凨眼中终于涌出一股恨意,顺他目光看去,却只看到窗上空有的梧桐碎影。
“什么时候回来的?”木流凨低低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