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代寒呢?怎么就你啊?”秦修随口一问,代寒对邀溯狗腿得不行哪次没有冲到最前头,邀溯离开鹿久之野三十年才回来,她竟然出现都没出现,干什么去了?
“在教你师弟修炼功法呢。”素方道。
秦修唔了一声,对邀溯说:“我许久未回也要去看看风羡他们,前辈,我去一下北惘山,等会回去找你。”
“好,别耽搁久了。你至今未有一件趁手的兵器,速速回来随我去挑一件。”邀溯满目爱意地在秦修脑袋上揉了一把后消失在原地。
秦修刚要走,素方脸上强撑着的那股淡然瞬间便垮了,他声色低沉而悲伤道:“代寒负伤了。”
“什么?”秦修怔住。
整个北惘山都被邀溯挪到了鹿久之野,秦修闪至北惘山的时候正看到代寒执着一根玉简在指点风羡的瓶颈,他们同是雷灵根,秦修离开的这三十年里全靠代寒的指点才长进飞快,如今已经是分神初期了。
“大师兄!你回来了!?”风羡开心地嚷起来。
秦修神识一扫,瞬间便怒了,他的长眉剪刀般竖起来冲到代寒面前吼道:“谁震裂了你的金丹!”
不止金丹上的可怖裂痕,秦修甚至感觉到代寒的诛天剑都不见了。那是已经被代寒炼化的本命兵器,即便是没有在身上,她的丹田中总会留着诛天剑的灵气,可现在却是一丝一毫的灵气都没有,只能说明诛天剑已经被代寒之外的人重新炼化了一次,不再属于她了。
本命兵器被自己以外的人炼化,上一任的主人便会立刻遭到对方灵力的反噬,轻者身受其害散去修为,重者便是像代寒这样元神激荡不止濒临溃散的边缘,这对于散仙来说无疑是毁灭性重创。
可代寒除了散仙这个身份,还是邀溯的嫡传弟子,谁敢谁又能将她伤成这样呢?!
“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七劫散仙挟翼。”代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秦修怒道:“你师尊临走的时候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去招惹自己搞不定的人吗!”
“大师兄,仙子是因为我们天机宗的事才受了连累。”风羡难过道:“那七劫散仙说你在魔境里杀了她的弟子桑清,她欲为自己的弟子寻仇找上了鹿久之野,仙子出手抵御才酿成如此惨状。”
“桑清?谁?不认识,我在魔境里杀的人多了!”秦修看着代寒,眼里的愤怒火光般一涌一涌。
“不关你们天机宗的事。”代寒坐在原地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手背上,声音直发抖,“挟翼辱我师尊,我一时气不过就应战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丢了师尊的脸面。”
素方心疼的看着代寒抽泣的模样,心中明白代寒并不是觉得委屈,她是气不过,气自己打不赢人家,气自己弄丢了邀溯赐她的诛天剑。素方自责不已,他只是连代寒都比不上的大乘期,面对一个七劫散仙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们剑道天均其他人难道都是死的吗?丹师呢?就一直让你这个样子?”秦修怒气冲冲地解下腰间的乾坤袋,哗啦啦倒出一桌子魔兽内丹,蹙眉道:“炼化了稳一稳你的元神。”
代寒一颗颗捏爆了内丹炼化,修复自己的元神和金丹,神情恹恹道:“长老们都不知道,我也没脸说出去。”
不过刚离开三十年,没想到回来代寒就让人重伤了,秦修心中愠着一丝火气,而代寒就像地主家的傻女儿一样被人气得直哭,还倔强得不肯告诉大人。
“那挟翼是什么来头?她似乎并不像其他人那样惧于邀溯。”秦修冷静下来问道。不过一个七劫散仙,就敢狂成这样,打伤代寒不说,还敢抢了代寒的诛天剑,这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万年前她想当我师娘,我师尊没理她,她就恼羞成怒对外宣布生生世世和剑道天均为敌。师尊懒得搭理她而已,外界还当她跟师尊旗鼓相当了呢。只怪我这次不争气,没能教训了她。”代寒气得脸颊鼓起,狠狠哼了一声,随后刷地抓住了秦修的手哭哭啼啼道:“师娘,这事瞒不住师尊多久,师尊发现时你可要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谁是你师娘,撒手!”秦修让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师娘弄得老脸一红。
“大师兄,现在外界都道你在魔境中迫害同道,戕害无辜无数,几大数一数二的宗门以及那个七劫散仙都联合起来说要铲除你呢。”更风羡面有忧虑地说。
“又是霍倚天搞出来吧?”秦修冷哼道。
风羡点点头:“幸好大师兄你早让邀溯宗主将我们接入这鹿久之野来,否则我们必然被他们报复。”
愠恼的情绪在秦修的心中膨胀不已,他原本想度过雷劫后看看能不能化去陆青的死劫,再去决定癸影门的生死,想不到霍倚天这么能搞事情,竟然还叫了一个七劫散仙来助阵!旧恨是属于陆青的,打伤代寒的新仇可是属于秦修的!
“这群老货既然嫌命长了,我就送他们一程!”秦修一拍桌子,阴沉着脸正要离开,邀溯却是毫无征兆的忽然现身夙夜宫。
“代寒,过来。”邀溯早已经通过秦修所见知晓了一切,他目光中微有一丝血腥气。
“师尊……”代寒缩着脖子过去,沉默地掉金豆豆。
邀溯并未言语其他,轻轻在代寒肩上一拍,难以想象的灵力汹涌进代寒的丹田冲入内腑,洗炼了一切暗伤。代寒却并未有多高兴,还是耷拉着脑袋轻轻道:“多谢师尊,徒儿让您失望了,丢了剑道天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