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醉醺醺的看着那过去不久的迎亲队伍,又浩浩荡荡的驶来,红的刺眼。刺得眼睛生疼。于是,队伍被拦住了去路,唢呐的声音停了,骑在高高的马上的新郎认识眼前之人,笑着邀请落黎一道去府上喝杯喜酒。轿子里的新娘听不到了那唢呐的声音,疑惑的掀起窗帘子
喜娘一把拦着了她,可爱的新娘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还是将头缩了回去。
落黎光站着不说话,也不让步。那红衣的新郎笑容不禁僵硬了下,这人是要作甚?也不能就这么耽搁下去,喜娘悄悄的俯首在小奴的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将话传到了新郎的耳中,于是那满脸喜色的新郎向着落黎拱了拱手,道了声什么落黎并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唢呐喇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迎亲的队伍绕过自己,缓缓的向前进发,落黎握了握拳,轿子在在见面前行过,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睛,那火一般的红色烧的他睁不开眼,轿子在自己面前行过,风吹动着厚厚的轿帘,却吹不开落黎眼中的雾气。
于是,他挡在了轿子前面,一把拉开那厚厚轿帘,揭开那红的刺眼的大红盖头,一瞬间,娇娘惊慌失措的艳容映入眼帘,落黎惊愕了一下,发射性的抬手摸着眼睛,春香一瞬间的惊愕之后便镇定了下来。嘴角勾起抹艳丽的笑容。喜娘惊慌的拉开落黎,轿子落了下来,唢呐喇叭的声音也顿住了。立马就有两个家丁模样的汉子上来架住了落黎。
“你小子是想劫亲?”春香是花楼的花魁,冒出个劫亲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马背上的新郎有些无奈的看着落黎,他是本县的师爷,得罪他就等于得罪了易普道。
“放开他吧。他要劫的,并不是我。”那娇娘缓缓的开口,厚厚的帘子已经放了下来。家丁不知该如何办,一边是家主,一边是未来的当家夫人。马背上的新郎点了点头,家丁便放开了落黎,一瞬间落黎跌坐在了地上,队伍继续前行,这次,再也没有什么人去阻拦。
游魂般的回到了府衙,从怀中掏出被捏的皱巴巴的红色喜帖,落黎瞬间明白了什么。想起那一刻心中涌出的浓浓的失落,还有那化不开的哀伤。愤愤的扔下手中的红贴。
易普道正吃得欢“包子,走的时候别忘了打包些回去,出了礼的,别浪费了。”嘴里还塞着快鸡腿,鲁亦筏坐的离易普道远远的,他不认识这家伙。
落黎风一般的冲了进来,热闹非凡的场面中,没有人注意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蹭的一声串到了进来。
易普道吐出嘴中的鸡骨头,油油的手在身上蹭了蹭,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媳妇儿,该去把小白接回来了吧。”
☆、第二十九章:夜访司马宣
那天,落黎很晚都没有回到衙门,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只是当落黎第二天春光满面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每个人都笑的暧昧不清。
白行书失踪也有好几天了,没有任何人知道下落,本来大家还在寻找着,自从易普道说没事之后,当天晚上,一支飞剪划空而入,直直的射入大堂的梁上。第二天一早包子发现之后就交给了易普道,上面只写着“白行书,很安全。”六个大字,笔记苍劲,浑厚。易普道笑笑没说什么,饺子的那事之后,包子私底下问易普道当初为什么让我们不要追玄青。
易普道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很难回答的样子,包子低着头,他知道大人有时候做的事情真的很荒唐,但是他不相信,易普道是一个会抛弃同伴的人,只要他说出原因,他就原谅他,其实,他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的借口。
易普道似乎是看穿了包子的想法,也不继续逗弄他了“记得玄青跟饺子说的那句话么?我听的很清楚‘跟我走’呵,所以我才确定,玄青不会伤害他,更何况,那时候的玄青已身负重伤,根本对饺子构不成危险,不然,你认为饺子能这么容易的回来?”易普道缓缓道来,听得包子似懂非懂。
“既然玄青已身负重伤,为何不直接抓捕了他?”包子问道,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大人为何要放那人走。
易普道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夕阳的余晖渲染着西天的云彩,煞是好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易普道卖弄玄虚的说了这么一句,弄的包子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大人开始变的文绉绉的了,记忆中的易普道,明明是一个什么掉以轻心都记不清的人。
看着夕阳的光辉下,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那张脸,记忆中明明是张娃娃脸,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棱角分明,似乎成熟了不少。
“包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夫人会吃醋的。”易普道笑眯眯的调戏着包子,一瞬间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