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天生早智,三岁就会撒娇卖萌装可怜,更大一点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撒泼打滚,无所不会。
母亲性子温柔,与人为善,他自觉是家里的当家人,是要立起来的。所以他锱铢必较,信奉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头会咬人的小狼。
一般得罪他的,他都当场还回去了,实在不行的就在心里记着,反正无论如何场子绝对是要找回来的。
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村里的流言蜚语一直压着她,也等不到他那所谓的父亲来接她,最后便郁郁而终了。
安葬母亲一段日子后,祁家派了几个筑基期第子下山收徒,十里八村的都带着孩子赶去了,他也死乞白赖地跟去,被祁家发现血脉和天赋。
这才知道,父亲竟然是这个祁家的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认为他父亲是一个占了便宜就跑的负心汉,没想到竟如此有身份。
后来,祁家答应将母亲牌位移入祁家,给母亲一个名分,他便同意入祁家家谱,从此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
不过,如今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他仍旧是个凡人,在祁家那几年如同南柯一梦。
唯一算上安慰的是他那个便宜父亲最后跟他说的话,他母亲将永享祁家香火供奉。
祁容当即对着他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以谢生恩。
至此,他对祁家已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