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执掌祭祀多年的司马一族,在信徒之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不过短短半月有余,全国上下对于重烈肃清赤帝教义的不满已经被煽动得沸沸扬扬。今年春季以来的全国干旱让“赤帝天罚”的传言变得神乎其神,之差最后一句盖棺定论,便可让百姓真相信天罚末日即将到来。
而鹊翼朝那边也不甘示弱,虽然长年交好让彼此之间没什么大动干戈,但商贾往来受到了许多政治上的约束,这更使得原本国内饥荒连连的敖烈国,因得不到来自鹊翼朝的支援而岌岌可危。
风夭年仍在司马素的府上好吃好喝,每天自觉绕花园跑个十圈,核桃半斤,竟然日益瞧着开始长得结实,任哪个第一眼见着他的人,都不会再说这是个病弱少年。
这期间日子过的最难受的当属玉城公重雅,每日上宫中寻皇兄几次,都无功而返,再这样下去别说是正面交锋了,根本就好似重烈自己将皇位拱手出让一般,这令重雅觉得觉得无法再忍耐。
“我今天一定要见着皇兄,你快说他在哪里。”重雅在中郎将府门口堵住了正要出门的独孤休,瞧着他已经恢复红润的面色,今天说什么都不会再放过他。
“都说了,陛下在某行宫养病。”独孤休面无表情淡淡道。
“胡说,外面都纷纷乱乱成这样,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出来平息了,怎会坐视不理?”重雅上前一步狠瞧着独孤休的眸子,“说!否则我治你个挟持王上之罪!”
独孤休从来没瞧见过重雅这般坚定的模样,知他并非玩笑,心中便有些焦急起来。
虽说一切都应该掌握在重烈的手中,但如此按兵不动使得外界传言沸沸扬扬,不仅仅让风夭年的生死更岌岌可危,还让整个敖烈国陷入了动荡之中。
重烈,从来没有玩得这么大过。
“好吧……”独孤休思索片刻,终沉声道,“玉城公再给属下半天时间,陛下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前往打扰,即便是您也不例外,希望莫让属下为难。”
“半天!我只给你半天!”重雅冷冷地,抬首用不可抗拒的命令口吻道,“我在玉城公府等你的消息……同时,也会召集刑府的大人们,商讨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