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也彻底死心了,不再想着能不能歼敌,甚至都不去想阻敌了,只管一心朝长安奔。
他让郭淮一把火烧了陈仓,反正长安都危在旦夕了,而陇右大军都已经撤回关中,再死守陈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让郭淮率军断后,又让费曜和夏侯霸双双在前开路,保证大军迅速安全撤离。
夏侯霸和费曜到达县附近,就遭到吴壹所部的伏击,幸好敌人不多,又都是步卒,厮杀一阵就退走了,退到渭水南岸那边去了。
曹真让前军不要去管那些人,因为现在更可恶的是,后面现在已经是徐庶领着两万多人马,黄权领着一万多近两万的人,已经放开步子紧追不舍了。
还真让葛良说对了,魏军的不断失败,众军士果然军心涣散,大军一路退,还不用管后军和敌人交战的损失,光自行逃离的士卒,都是一批接一批的。
曹真已经是心力交瘁,反正根本阻止不过来,那些人大都是关中人氏,这会儿逃回家去,轻车熟路的,也是情理之中。
这局势变化得太快了,以至于到达武功县城附近,曹真都是让大军绕城而走,谁知道那县城,是不是昨夜又叛敌了呢?
至于槐里,那里虽然只有邓芝留下的一千守军,曹真也是根本就不会去看了,现在,也许只有长安,那里还有谨慎小心的夏侯儒守着,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而现在整个关中,也许只有长安城墙高耸,物资储备丰富,还能凭借着坚守,等待形势变化了。
夏侯霸在前面行走,正是满腔愤恨,想自己满怀激情主动要求来陇右和蜀军交战,想为父亲报仇,现在竟落得如此结果。
难道真的像司马懿说的,这都要怪我,就怪我在长离那边被马超伏击一次,然后他趁机进了关中,就无法收拾了?
当时确实内疚得很,只是现在想起来,我只不过一小小偏将军先锋官,所领不过几千人,加上他特别划拨的,也就一万来人,那一仗,也不过损失一千多人而已,如果就因为我一时疏忽,就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那我的作用也太大了吧?
如果我一时疏忽,就会引起全面兵败,那还要你来指挥我干什么,还要你带着两万人马在我后面干什么?
对了,该死的司马懿,你不是说先回关中去对付马超,连我曹真兄长的生死都不顾了吗?那这前几天我们又被马超所部冲击了两回,损失惨重,怎么都不见你的影子?
嗯,刚接到的消息,说什么你是先率军去救潼关了,其实我现在想来,你十有是想先逃命回家了吧!
就在这时,前面探马回报,说发现有近千名自家骑兵,自称是司马懿部下,前来迎接征西将军。
哦?刚还在骂你呢,没想到你还立即就回来接我们了,夏侯霸陡然间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他们在哪里?”他急忙问道。
探马回报:“就在前面不远,很快就可以碰面了。”
姜维按照葛良的吩咐,领着一千骑兵先行快速西回,正好遇上了夏侯霸和费曜所率领的前锋人马。
远远看到敌人的几匹探马发现了自己,他赶紧派人到后面通知葛良,很可能就要遇上敌人大军了。
曹真现在也学会了分兵使用,不再什么步骑混编,把仅剩的三千骑兵都集中起来,交给费曜和夏侯霸率领在前开路,以便路上和敌人交战,也可以快速反应,集中的骑兵也可以迅速各处接应,特别是再遇上敌人的骑兵部队,也可以迂回阻挠一下,以方便步弓手跟上来还以乱箭。
夏侯霸见了姜维,觉得很是面生:“你是司马懿大人的部下?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姜维看旗号,猜到是夏侯霸,忙回话道:“我本是关中人氏,此前驻守在长安的,后来随尚书仆射大人去了陇右。将军可能是从京师来的,没见过也是自然。”
夏侯霸看姜维长相,确实不像中原人士,想来应该没错,不再追问。
费曜却又怀疑上了,问道:“我在关中驻守有几年了,怎么也没见过你?”
姜维只好又回道:“小的官微人轻,将军没把我放在眼里,那也是应该的。”
心里却在想,怎么竟然迎头遇上了敌人的三千骑兵?这要是没混过去,想跑都跑不掉啊。
“官微人轻?”费曜仍有怀疑,“能独自率领近千骑兵,那已经是将军级别的人了,我怎么会从没见过呢?”
“将军说笑了。您看我不过二十来岁,哪里当得上将军哦,只不过一军侯而已。现在关中形势危急,尚书仆射大人一方面要紧急夺回潼关,一方面又牵挂征西将军和众位将士的安危,一时间人手都不够用啊,只好临时让小的代行领军前来接应。”姜维暗暗叫苦,怎么偏遇上这俩家伙在一起,两头都不能用来蒙人,真是麻烦。
索性心一横,反问道:“将军看到我这有近千人马,难道是要怀疑我是敌人假扮的?如果敌人都弄到近千的我军服饰和马匹,又从长安来,那岂不是长安都沦陷了?”
说的好可怕,费曜都没心思再问了。
姜维又道:“这一千骑兵,可是尚书仆射大人手下仅有的骑兵了,全都派来接应各位将军了,还请将军不要辜负了大人的良苦用心啦。”
好像司马懿确实只剩下不多的骑兵了,夏侯霸冲费曜点点头。
“长安现在还好吧?”费曜赶紧问紧要的。
“应该还好吧。我是去潼关的路上,被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