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让儿子去抓鸟时,叮嘱满宠也赶紧下城楼,去帮助陈骄一起防御,阻击可能从地道钻进城里偷袭的敌人,而自己则亲自和牛金等人在城头上指挥守城。
满宠火急火燎的下了城楼,看着已经围着城墙挖了近两丈深的壕沟,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因为他知道,既然城外敌人已经发起地面进攻,那准备从地道突入的敌军,应该也很快就会现身了,两线配合嘛。
哦,不,是三线立体配合!他抬头看看还在天上盘旋的那几只怪鸟,今日一战,定是双方拼尽全力的生死大决战了。
城墙内的守军此时全都一个个神情紧张,瞪大眼睛死盯着壕沟壁。
满宠问一声:“情况怎么样?”
一名屯将指了指眼前壕沟的土壁:“将军,您看!”
满宠顺着所指,发现那里的一处土块已经松动,好像是此前有人在里面挖掘,很快就要挖穿了,那里的土方可能很快就要垮下来了。
“作好准备,敌人很快就要破土而出了!”他拔出腰刀,准备迎敌,随即发现兵器不对,敌人要从壕沟里探头,双方会隔得远呢,这时候,该用长枪扎才对,赶紧又道:“取我的枪来!”
然而那些士卒却似乎心存恐惧,有几个不但没有向前,反而后退了一步。
那名屯将话还没说完,接着又道:“将军,您听!”
满宠竖了竖耳朵。耳中传来的是城外攻城敌军发出的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似乎离城墙很近了。
“不要怕,城上有曹大司马和文聘、牛金等将军把守,又有那么多威力强大的投石车,敌人强行攻城,只会惨败而退。他们想乱叫找死,随他们去吧。我们只需要防住想从地底钻进来偷袭的敌人就可以了。”他对那些害怕后退的士卒很不满,喝止道,“临阵退缩者,一律就地正法,定斩不饶!”
屯将赶紧解释:“我说的不是城外敌人的呐喊声,说的是从这地底下传出来的声音。”
哦?满宠赶紧再竖起耳朵细听,然而听了一会,满耳朵里除了城外的喊杀声,并没有听到从地底传来什么,难道是外面太吵了?
“没什么声音啊。你们刚才听到什么了?难道不是敌人挖掘的声音吗?”他十分不满地看了屯将一眼,觉得这节骨眼上,你有话就直接明说,直接说完啊。
那屯将赶紧也再凑近一点细听一下,随即满脸疑惑:“嗯,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了呢?此前,大家可都听得很清楚啊。”
满宠火大了:“你刚才到底听到什么了?疑神疑鬼的,扰乱军心,我先把你砍了!”
“有鬼!”那屯将一听满宠要把他砍了,赶紧直奔主题,大声喊了出来。
“刚说你疑神疑鬼,你就跟我讲鬼话!”满宠一脚就把那家伙给踢翻在地,“这太阳都出来好大一会儿,你还跟我说鬼?”
由于腰刀换了长枪,砍是砍不了,但他长枪的枪尖却指向那屯将的喉咙。
要不是敌情紧急,突然杀将怕引起混乱,他恨不得真就一枪捅进去了。
那屯将顿时魂飞魄散,连连大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真的是听到那下面有鬼在哭叫啊。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啊。”说着赶紧眼巴巴地看着众军士,你们赶紧替我证明啊。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真的都听到了啊。”那些士卒赶紧跟着求饶。
“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满宠收回长枪,指着那些军士道,“说!都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大敌当前,你们还在这里扰乱军心,找死也不看时候?”
士卒们争先恐后申辩:
“将军,我们是真的听到那地底传出来的鬼叫啊,还带着哭声,能不让人毛骨悚然吗?”
“将军,那些鬼魂在地底下哭着喊冤,指名道姓的,这天上又有神鸟在飞,神符四处飞洒,我们能不疑神疑鬼吗?”
“哦?还指名道姓?”满宠又抬头看看天上,最起码自己也无法跟大家说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只好先把鬼事弄清楚再说,“说,都指了谁的名,又道了谁的姓了?你们谁又做了亏心事?”
这个,就不好直接回答了,士卒们互相看一眼,犹豫一番,才有一个人吞吞吐吐回道:“我们听到,那里面有人哭着喊还我冤死的徐州百姓性命!”
另外一个接口道:“也有喊还我河北将士性命的。”
“够了!”满宠不想让他们再说,这指名道姓,原来指的就是魏武曹操啊,再说下去,大家都尴尬。
他只好再次强调:“哪里是什么鬼魂,分明就是那些挖地道到了这里的敌人在装神弄鬼!”
军士们抬头看看天,既然天上能有神鸟在飞,为什么地下就不能真有冤魂索命呢?
满宠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这些扮鬼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既然他们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我们就主动把这处地道挖通了,让他们现形!”
“来!跟我一起!”他让人搬来一声跳板,架到壕沟之上,伸出手中的长枪就要往那处似乎松了的沟壁上捅,“把它捅开了,直接往里面扔火把,烧死他们,熏死他们!”
“都过来都过来!就算下面真有鬼,让他们暴露到阳光下,也会烟消云散,永不超生!”说完,他就用力一枪捅了过去。
那处沟壁立即就出现了一个枪眼,就在满宠要扎第二枪的时候,士卒们齐声惊:“冒烟了,冒烟了!”
嗯,满宠大感竟外,刚说要挖开了用烟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