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到王的时候,还是五年前我们淫兽族的冰火节上。后来我就被带到东陆了。」夕月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黯淡地说道。
这只漂亮的淫兽谈到他们的王——也就是现在的炽顏时,充满了崇敬之色,这一点让舞阳王非常疑惑。
「这个……那个……你说他是你们的王,可是,就凭他的长相,也可以做王吗?」
虽然知道这话炽顏听到了必定抓狂,可秦浪还是问出口,反正对方不在现场嘛。
而回到秦浪卧房后就蜷在床上打盹的炽顏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机警地抬起头,环顾一下空荡荡的屋子,心中愈加烦躁不安,忍不住低低地咆哮了一声。
看见夕月的神色变得不悦,秦浪怕伤了他们身為同族的自尊心,立即转口道,「我不是说他丑!我是说他这麼有特色,好像和你们其他淫兽长得差距挺大的,按理说,他不是该被族人排斥才对吗?」
「是啊,夕月,你这样的美人做王多好啊。」
尹荡听到真相如此之后,也立即对淫兽一族选择王的标準感到了失望。
倒是夕月依旧镇定而冷漠,他瞪了瞪看著自己皆是一脸yín_dàng的舞阳王和卫国国君,沉声说道:「不要狭隘地以貌取人,我族之人长得越漂亮的地位越低,而吾王更是和大部分族人面貌相差甚远,易於辨识。你们要知道,容顏太过美丽有时候并非好事,因為东陆贪色之人实在太多了……」
「唉,那夕月你在族裡的地位岂不低下?」
接受不了淫兽一族越漂亮反倒地位越低下的事实,尹荡急忙追问。
「不错,我在族中地位的确不高。也或许正因為地位不高生了张好看的脸,当初才会被你们抓来。」
往事不堪回首,夕月谈到此处时神色更加黯淡无光。
秦浪一听他这麼说,眼前顿时又出现了炽顏那张乍看之下异常兄恶可怖的面容,他瘪了瘪嘴,小声地抱怨道:「炽顏长那样也没安全多少,还不是被人抓来卖给本王了。」
要不是看著自己的饲主尹荡在旁,夕月真想一茶杯给舞阳王泼过去,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因為看炽顏那样子,似乎已经选定秦浪做饲主,自己做事总也要考虑下王的感受。
毕竟对於淫兽一族来说,饲主将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在秦浪的床上不停钻被子的炽顏喷嚏越打越多,他烦躁地挠著自己的脸,呜呜地又坐了起来,那双金眸裡满是不愉快的顏色。
他原以為自己终於可以逃离宿命的安排,没想到来到东陆之后,居然都还能被同族撞见,要是可以,他真是不愿意当这个王。谁不想有张漂漂亮亮的脸啊,谁又不想能找到一个可以疼爱自己的饲主。
炽顏越想心裡越闷,乾脆翻身下床,他烦闷地坐到桌前,看看铜镜裡的自己,第一次真心地感到自卑。
他从小在族裡就知道自己与眾不同,他周围的都是美人,虽然大家都很尊敬他,也对他很好,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那些过於美丽的淫兽同族。
还是东陆好,丑人那麼多,一路上他看了多少丑人,看得他想吐,唯独舞阳王俊美出眾,让自己一看就心裡喜欢.可是那家伙也太混账了,居然嫌弃自己!
这个时候,炽顏又觉得自己应该找回淫兽之王的身份了,不然也太遭人唾弃了。
他摸著胸口,咧著嘴闷叫,突然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既然炽顏身為王,他总得有点特殊的才能吧,你可千万别说丑就是他的特殊才能……」
总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的秦浪又说错话了,坐在对面的夕月顿时黑了脸,要不是尹荡及时替他摸背抚胸,只怕秦浪的脸上就开花了。
「王自然了得。其实我们淫默一族大多比较羸弱,唯有王身体强健,而他的纹液更是每个淫兽族人想得到的美食。每到冬季,许多族人都会挨饿,那时我们就会找到王,然后请他赐一点……」
大概羞耻之心是所有物种共有的,夕月说到这裡时,白皙的面庞也忍不住微微红了一下。
苍天啊!淫兽是怎样一种神奇的生物啊!
秦浪忽然记起自己和炽顏欢好之时,对方时常都忍精不出,当时自己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他那举动莫不是在习惯性存粮?
一口茶顿时像鲜血一般被秦浪喷了出来。
「可是现在王居然被捉来这裡,我族的延续岂不危险!」被喷了一脸茶水的夕月沉重地说道,旁边是忙著替他擦脸的卫君尹荡。
对方心疼地擦著他脸上的茶水,关心地问道,「难道你们只吃那东西,不吃别的?我记得你好像也吃花朵的啊。」
「对,我们也吃花,可是在北陆冰川,花可不是好採集的,根本不够吃。」
「什麼,你们还吃花!」
秦浪立即又想到炽顏似乎非常喜欢花,总是凑上去嗅来嗅去的,原来是想吃,但却又从没见他吃过,难道是為了专门等著自己餵食……这家伙还真是够执著和狡猾的。
「我希望舞阳王您能放了吾王,到时候我自会安排另外的族人来伺候您。」
又聊了一会儿,夕月终於还是聊到正途上。一来,王都跑了,这对於一族来说,毕竟是大事;二来,他也看出舞阳王秦浪似乎对炽顏并不算太满意,不然也不会时不时地抱怨对方的长相了。
果然,秦浪听见他这麼一说,顿时笑逐顏开,但不知為何他脑海裡同时又出现了炽顏哀怨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