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只是一个私生女,她也享受到了优渥的生活,养尊处优的生活没有让她学会任何可以谋生的技术,她拥有的只有自己——完美的身体。
如果不能再沉默中爆,那么就只能在沉默中死去。
她的人生,走上了岔道。
你可以称呼她是流莺,不过她接待的客人,都不是普通的平民。不是一方巨富,就是贵族官员。支撑她活下去的,是仇恨。
恨赐予她姓氏的家族,恨他们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将她从族谱上革除,剥夺了本应属于她的全部,并且还想要杀死她来挽回家族的名誉。
恨满嘴谎言骗走她所有美好的丈夫,恨他丑陋的嘴脸,恨他没有任何的担当。如果不是他,或许她还在享受着贵族的生活。
她还恨自己的孩子,每当看见那个叫做肖恩的野种时,她就会想起自己的家族,想起那个丑陋的男人。
对,她也认为肖恩是一个野种,并且深深的恨着这个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
如果没有意外,艾勒是不会回到帝都的,但是她现在遇到了麻烦,因为她差点死在了贝尔行省。
自从她选择了与雷恩合作之后,她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哪怕是做出了一些违背了自己本心的事情,她也选择了遗忘。她帮助雷恩,让雷恩得到了威尼尔城,也帮助了雷恩让那个野种和波文引了无法化解的冲突。雷恩回报给了她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力、地位。
如果不是遇见那个从袖管中递出来的刀子,她是绝对不会回帝都的。
她不仅是来求救的,还要告诉雷恩,肖恩回来了。
他从地狱中爬了出来,带着所有的愤怒与仇恨,要回来复仇了。
艾勒并不打算回家,回去之后可能要面对更加难以让她承受的惩罚,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找雷恩。
当她依照小时候的记忆找到了雷恩的庄园时,接待她的人,正是那个男女难分的冯科斯。对于冯科斯,艾勒也有所了解,毕竟都是同行。
“我没有想到,您居然还有如此的身份!”,坐在会客厅里,冯科斯为艾勒倒上了一杯红茶,他感叹道:“我应该早就想到了,您的名字是古德西语,平民的家庭是不可能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的名字,只有贵族们会这样。”
贵族为了体现出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们在选择名字的时候,往往会从德西语中做参考。比如说艾勒,德西语是小草的意思,这也符合她私生女的家庭地位。
艾勒很优雅的端起茶杯,饱满的红唇压在杯沿上,抿了一小口,“雷恩伯爵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有急事找他。”
“家主去了极北冰原,短时间里可能回不来,如果您可以等待的话,家主应该会在成年礼之前赶回来,还有……”,冯科斯算了算,“半个月的时间。”,他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请原谅我的冒昧,我可以知道您找家主大人的原因吗?”
艾勒淡淡一笑,吐出了两个音节,“肖恩!”
冯科斯顿时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肖恩不是死在了西流城的大火中吗?”
艾勒直接撩起了裙摆,此时帝都的气温已经上升到十七八度,人们为了美观都穿着并不算多的衣服。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连皮肤都晶莹剔透的美腿互相交叠展示在冯科斯眼前的时候,这个娘到了极致的男人,居然也唤醒了他骨子里的某些天性。
当艾勒几乎脱掉了衣服时,冯科斯已经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望着艾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