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它们是冲着修弥长老来的。”须清子忽然低声的叫起来,修弥长老就是最先上场主持的天剑派长老,全场中也只有他一人是分神期的修为,果然,须清子话音刚落,其中一只催功兽便把脑袋转向了天剑派首席上坐着的修弥,翅膀也忽然有力的扇动起来,看样子马上就要发动攻击了。
修弥长老面如死灰,他明白今日自己是难逃一劫了,周围的人看见之前上台的人的下场,都吓得再也不敢上前,不但如此,就连天剑派中的弟子,也都悄悄退了下去,唯恐那怪兽喷雾的时候受到牵连,一身得来不易的功力便要全部报废。
第17章 所谓纸老虎
轩辕狂看的暗暗摇头,心道还没有开打,自己就先怯阵,看来归元星的修真人三百年来已经被这催功兽害的连最起码的勇气和血性都丧失了,这样下去所有人迟早都要完蛋。想是这样想,他可没有上前出头的想法,要知道刚才那个玄列就是天剑派的人,轩辕狂恨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冒险前去帮助他们。
可惜他的性子虽然是亦正亦邪,死活不管,却偏偏摊上了一个正直的师傅,只见晚舟将他的手紧紧一握,低声说了句:“保护好掌门”,便迈步向台上走去,一边朗声道:“半山派的所有弟子,师兄弟,师伯师叔师祖们,今日是在我们半山派举行的比武大会,只要我们半山派还有一个人在,就绝不允许怪兽伤到各位远路而来的同仁,我们半山派虽小,胆量却绝不能小,虽弱,志气却不能弱,各位同门,今日便是拼死也要护修弥长老周全,除非我们全部倒下。”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掷地有声,半山派的弟子和长辈们立刻就跳了一大半到台上,甚至还有一群手执普通铁剑的末辈弟子,都摆开架势瞪着那两只催功兽。只不过那只始终盯着修弥长老的催功兽根本就不为所动,只有另一只上前来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看来这两只怪兽早已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攻击,一个负责守卫。
然而半山派的这一举动,立刻感染了不少人,又有几十人相继跳上台去,有人高喊道:“晚舟师弟说得不错,半山派如此风骨,咱们岂能输于人前惹人笑柄,不就是两只催功兽吗?岂能怕它怕到不战自败,传出去还有何脸面。”虽然如此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一时间,气氛竟是说不出的悲壮凝重。
忽闻一阵朗声大笑道:“各位同仁都请下去,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催功兽找的是老夫,老夫愧为场中唯一的分神期人,竟然临阵退缩胆怯,实在是惭愧之极,晚舟孩儿金石之言如当头棒喝,这番恩情老夫记下了,唯愿我辈中人保存实力,将来寻到除去这恶畜之法,造福我归元星的修真者,则老夫个人得失荣辱,实不足挂齿矣。”老道说完,竟轻飘飘升至空中,与那催功兽相对而持。
正在这时,却闻参天古树上又是一阵长笑声响起,伴着一个不太着调的声音:“去去去,老道逞的什么强,我都憋半天了,好容易等来这么两个似乎有点实力的陪练,你别想给我抢了去。”人随声至,正是暗中蛰伏着的非念,只见这小子三两下飞到催功兽跟前,一拐子就把猝不及防的修弥长老给拍了下去,换上他和那催功兽大眼瞪小眼。
轩辕狂随手拽过旁边的一个小弟子,道:“保护好掌门师祖。”接着也飞到空中,朗声道:“有事弟子服其劳,何必师傅用牛刀,师傅,您就在下面好好看着徒儿给掌门师祖报仇吧。”虽如此说,他却不敢大意,念动口诀穿上未了丝做成的战甲,将晚狂剑握在手中,对非念低声道:“兄弟,不要轻敌,这可是咱们出洞以来的第一战,只能赢不能输,否则余恨的老脸往哪儿搁,他要是恼羞成怒,说不准就把你逐出师门了。”
非念打了个哆嗦,看来对被逐出师门这件事很在意,一边往身上套战甲一边也低声道:“你可别吓唬我,说什么呢,就这两只怪物我要是打不过,还用得着主人驱逐我吗?我自己都没有脸去见他了。”话音未落,只见之前扇动翅膀的那只催功兽“呼”的一下冲过来,非念闪身一躲,哈哈大笑道:“轩辕,这畜生还挺有脑子,竟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
轩辕狂也笑道:“既然如此,这边就由我来先发制人吧。”他说完也向前一冲,却见那只稳重的催功兽不躲不闪,只是突然张开大嘴,喷出一股蓝色雾气。
轩辕狂一惊,这雾气还未到跟前,已觉出邪寒入骨,有未了丝战甲的保护尚且如此,若没有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同时心中大怒,暗道畜生欺人太甚,长啸一声,晚狂剑出鞘,刹时间光华大盛,在轩辕狂的身前如风车般轮舞起来,那股蓝色雾气被护天金石的阳刚正气这样一挡,顿时消散于无形。
轩辕狂清楚的看到催功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恐惧之色,他不由奇怪,心说难道真如非念所说,这怪兽竟然有人一样的思维吗?一边想着,双手的动作可没有一丝停滞,凌空遥遥一指,晚狂剑立刻转了个方向,向那催功兽攻击过去。